“啊···”昏暗的監獄裏,一道身影一閃而過,獄警應聲而倒。
“嗯,這是哪兒···”透過柵門,鼬從床上艱難地撐起身子,低頭看著自己身上的各處傷痕。
“啊···”鼬突然捂住了自己的左眼,鮮血透過手指間的縫隙流淌下來,隨手撕下了身上已經破爛不堪的衣服抹去了血跡,借著昏暗的燈光,鼬左眼透出的是妖豔三勾玉的血紅色。
“前輩,我可是好心好意來救你啦,什麼嘛,這裏環境還不錯嘛。”鼬循聲望去,隔著柵門的是個身著和服、胸前半裸的少女,左眼的瞳孔中隻有一片空白,一臉的麻木。
少女慢慢走近柵門,原本隱藏在黑暗中的右半邊臉逐漸顯露出來,更添一分風姿,鼬眉頭微微一蹙,左眼由於疼痛還是緊閉著,少女突然停住步伐身後慢慢走出一位身著黑色風衣、下穿黑色休閑褲陪著純白的板鞋的少年,形體修長,身高一米八左右,一頭銀發及肩,臉色白得泛灰,帶著一臉笑意。
“哢”黑色風衣少年打開了柵門,鼬斜著眼珠瞥了一眼麵前的少年,慢慢站起身來,自顧自地向外走去,柵門口的少女一動不動地站著。
“真是的,人家救了他也不會道聲謝,嗬嗬,希望他有能力幫我快點完成願望。”少年輕笑著撫過少女的發梢,眼中一團火苗射入少女蒼白的瞳仁中,便循著男子的身影走去,少女身體一抖,茫然地跟在少年身後。
一路上,其餘的犯人都已經昏迷不醒,路過審訊室,鼬走到一半時感覺有些不對勁,鼬對著審訊室的玻璃看了一眼自己的麵容:少年模樣,臉容並沒有多少變化,五官都還是原來的樣子,皮膚雪白,一臉麻木與妖冶,右眼與常人無異,而微微張開左眼看見的是血紅色的三勾玉,眼角的血跡還殘留著,疼痛感迫使他又迅速閉上了左眼,右眼的三勾玉一閃而過。
“左眼的三勾玉不能隱藏起來,這不是幻術···還是兜的穢土轉生麼,佐助···我的身體在哪兒?剛才那是誰?”鼬滿心疑惑地拿起了放在桌上的一份犯罪檔案,檔案上貼著的照片顯然是剛剛玻璃中映出的“自己”。
姓名:宇名院鼬
性別:男
年齡:不明
籍貫:不明
身份:不明
因故意殺人罪被判死刑,緩刑一年。
······
“宇名院鼬···”鼬似有所思,手中的檔案慢慢燃成了灰燼。
“烘”鼬隨手點燃了檔案室,默默看著眼前一片火海中不停蹦出的簇簇火苗。
“啊呀,前輩果然厲害啊。”緊隨而至的黑風衣少年有些驚訝地說道,臉上的笑意更添了些真誠。
“寫輪眼——月讀。”鼬突然轉身看著黑風衣少年,剛剛還緊閉著的左眼突然睜開,兩隻眼睛的鮮紅三勾玉扭曲變形,相互吸引連成一圈,顯得更加妖異。
時間仿佛靜止了,黑風衣少年在觸碰到鼬的眼睛時,臉上的笑容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瞬間的驚愕與茫然。
“嗯,死屍。”開了萬花筒後的鼬突然發現一直在黑色風衣少年左右的少女的右半邊臉變得血肉模糊,露出了隱隱約約的骸骨,原先身上穿的整潔的和服也變得破爛不堪,不變的是左眼瞳孔中還是一片空白。
“查克拉流失得好快!”鼬暗暗心驚。
“這裏是哪裏?”血紅色的世界裏,鼬對著綁在十字架上的黑風衣少年冷冷問道。
“日本東京。”黑風衣少年閉著眼仿佛失去了意識。
鼬心裏想道:日本東京,不是原來的世界麼,這副身體又會是誰的呢?
“為什麼救我?”
“因為你也許有能力幫我。”
“你是誰?”
“花澤秋元。”
“你是做什麼的,為誰工作,你想我幫你什麼?”鼬追問道。
“陰陽師······”秋元渾身閃現出一道金光,鼬因左眼使用過度加之查克拉流失過快,不得已閉上了寫輪眼,血紅色的世界如鏡片一般支離破碎。
“前輩的能力果然非同一般,看來傳言說的都是真的,前輩不用緊張,我隻是希望前輩能夠幫我。”掙脫幻境後的秋元一改之前的輕佻。
“意識裏有禁錮,看來我低估他了。”鼬心中想道。
“我為什麼幫你?還有你身邊的死屍是怎麼回事?”左眼緊閉的鼬語氣絲毫不示弱,而在鼬的褐色瞳孔中,秋元身邊的少女恢複了先前的樣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