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比恩羅薩城的地下千米深處是一個巨大的軍事建築,其防禦能力甚至可以抵擋來自艦炮的軌道轟炸。隻因為這裏存放著血族的一台禁忌武器——聖屠。
跟“阿卡多之言”一樣,它沒有直接攻擊的能力,也為了更高效的吸收來自地核的能量,沒有如“血怒”那樣裸露在地表。
深達千米的軍用工事中空無一人。
行走在其中不過是步伐大一點就會有厚厚的塵土被揚起,這裏沒有絲毫的生命氣息。唯一能昭示著這裏並沒有被廢棄怕是隻有那些不停運轉著的電子眼與熱探儀器。
雖然安靜卻並不平靜。
除了擁有薩伏伊家族或皇族dna的生物進入不會受到攻擊之外,任何闖入者都會在第一時間遭到數十種攻擊。
也隻有這種沒有任何其餘人能進入的空間才是最安全的。
薩伏伊城防官在漸起的灰塵中快步走著,身後是他屬下與萬劫交火的聲音。
隻要開啟了聖屠,敵人的攻擊就可以在第一時間內被遏製!隻要撐過了現在最艱難的階段,一切就都還有轉機!
……
血衛衛隊長將手中的照片用力的拍在了桌子上,語氣中暗含著怒火:“阿卡多,您看到了嗎?您認出了敵人是誰嗎?”
照片裏是連山填海的帝國地麵部隊。
金色的雙頭鷹標誌完全推翻了阿卡多之前的陰謀論。
這就是一場國運之戰,而己方卻在一開始因為自己的胡亂指揮失去了主場優勢。
“……”
阿卡多語塞。
衛隊長沒有再搭理自家主子,站起身將頭盔戴在了身上。
“衛隊長,你要去哪?”
見到他這副樣子,阿卡多徹底慌了。
衛隊長不會是要拋下自己吧?!
“我去城牆上指揮防禦。求援訊息已經發送出去了,但無論是那些戍邊將軍還是念秋的主力軍,到來都需要時間。”
阿卡多咬咬牙:“我跟著你。”
“我要上城牆。”
“不居中指揮了嗎?”
衛隊長搖搖頭:“已經沒有意義了,各處不斷的受擊報告完全打斷了任何可用的大局計劃,現在隻有依靠各個戰鬥區內的指揮官自己了。”
“那……那我就跟著你上城牆!”
“……知道了。我會留下幾個血衛在那皇宮門口等您。”
“嗯。”
結束了這段沒有營養的交流後,衛隊長扭頭就走,似是還在生阿卡多的氣。那些其餘的血衛則回過頭向阿卡多匆匆行一禮,跟在他身後走出了這座富麗堂皇的宮殿。
阿卡多心不在焉的向著他們點頭致意,不知道在想什麼。
等他們走出宮殿後,一個副衛隊長就忍不住說道:“隊長,您太無禮了!哪怕這場真逗我們勝了,您也會受到排擠。哪怕相比先皇阿卡多仁慈太多,也絕對無法忍受如您這樣的頂撞。”
“我知道。”衛隊長腳步未停,“但是非常時期就得非常對待。阿卡多沒有這方麵的能力,我隻能代替他指揮軍隊。光是這件事在事後也多半會遭到清算。”
“那您還……”副官驚訝道。
“我將會在勝利之後退隱。”衛隊長的聲音裏罕見的攜帶了些疲憊,“我為皇室工作了數千年了,也該休息一下了……而且你們這些血衛副衛隊長也要等不及了吧?”
那副官心中一凜:“不敢。”
衛隊長笑笑,並沒有否定亦或者是肯定他的話:“你就留下給阿卡多帶路吧。”
“是。”
那副衛隊長的臉被頭盔遮住了,並看不出他的表情。但他微微顫抖起的手指似乎暴露了他的激動。
怎麼能不激動?讓他為阿卡多帶路這一舉動不就在暗示讓他做接班人嗎?衛隊長隻有一個,而副衛隊長卻不止一個。
為了這一刻,他等了1千多年!而某些年紀更大的家夥等了更多的歲月。
血族漫長的壽命也會帶來不少的問題。
其中職位的更迭就是其中之一。雖然血族的生育率低,生長周期慢,但職位相比人口還是少了些。
一些年輕人不得不熬幾千年熬死那些其實並不比自己大多少歲的“前輩”,而在經過殘酷的競爭後,這些原本的“年輕人”又變成了被下一代要熬死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