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不見外。”修對著全身鏡整理著自己的儀表,換上禮服外套,再將皮鞋擦亮,他心情很好,懶得跟拉伊計較。
“嗬嗬,順應下麵那些人的評價罷了。”
拉伊將手裏的擺件拋起再接住,他聽到那些悄悄話,這裏普遍認為紅發的男人粗魯愚蠢,而紅頭發的女人妖嬈放蕩,都不是什麼好詞。
除了某個傻乎乎又可愛的家夥,從一開始,看他的眼神就隻有純粹又幹淨的善意。
修透過鏡子看著他的神情,慢慢多出些敵意,忽然發覺,這張側臉似乎在哪裏見過,但思緒立刻被忽然跑出衣帽間的筱糕吸引。
她是逃出來的,還不忘拿著那條寬大,又層層疊疊的襯裙披在身上,腳上還隻穿著襪子,躲在拉伊身後,看那些女仆的眼神就像見到什麼洪水猛獸。
“怎麼了..?”此番下意識的舉動必然有人歡喜有人愁,拉伊把她的小臉從那堆紗布中扒出來時,還紅撲撲的。
“我,我不想穿那個...”
女仆手裏拿著的緊身胸衣,她知道這個時期的女性都會用這個來勾勒出更緊致的腰部曲線,托出更挺拔的胸型。
但並不包括她,這個穿上去又悶又疼,筱糕會覺得呼吸困難,這對她來說是致命的。
“...我之前是不是說過,不要再留下這種東西?”修走過去將那件胸衣丟進一旁燃著的火爐,火光變得旺盛,照在他寒著的臉上。
絲質胸衣很快被燒成黑漆漆的一團,墜在上麵的蕾絲也完全看不出形狀。
年少時的一次貴族宴會上,他見到過一位呼吸困難到暈厥的夫人,最後傳出是因為胸衣係太緊的糗聞,最後竟因扛不住輿論壓力,那位夫人選擇了自殺。
即使站在他的角度,心裏也會留下一層不自知的陰影,數年後再看到這種胸衣,不免會想到那件事,或許纖細的腰肢和曲線是她們追求的美麗,但他的家人不需要這種“刑具”。
“但伍德夫人之前來過,她說...”
“艾美,你應該懂得誰才是那個給你工錢的人。”
女仆們低著頭不敢反駁,等修調整好情緒,轉身去看筱糕,笑容在看到拉伊將筱糕抱起來的場麵那刻皸裂。
沒看到嗎..筱糕,根本沒在看他啊。
“真是的,就算有地毯也不能隻穿著襪子亂跑啊..”
“嗯..那我去穿鞋。”
“不用不用,衣帽間是在那邊..?把鞋和衣服都穿好,既然來了還是要打扮漂亮才行啊。”
“修先生這麼大的便宜,我們也總不能空著肚子和手就回去是吧。”
為了重心穩一些,筱糕將胳膊搭在拉伊肩上,聽著這些話點頭,但她還是覺得在郵局裏待著更自在。喵喵尒説
“等等,筱糕。”
修快步過去攔在衣帽間門前。
“我..早就準備好了你的禮服,就是最中間的人台衣架上的那條...”
剛剛純粹是個失誤,再次安排女仆,沒了胸衣和複雜的步驟,準備時間比剛剛快上不少。
筱糕的身材不算豐腴,所以將領口打開,將鎖骨和脖頸大方的露出來,縫上手工編織的蕾絲,中間別上做成重瓣櫻花的珠寶胸針,極淺的粉點綴在這身全白。
窄袖子直到手掌,略帶蓬度的裙擺很輕盈,長度隻到小腿的下半段,可以露出設計精巧的低跟鞋和腳踝,活動也很方便。
編發上隻紮了條緞帶,在她回頭轉身的那一刻,修更加確定,自己找對了人。
昨晚,他按照自己記憶中的畫像,叫醒自家的裁縫對現有的禮服進行改製,才成了現在這樣。
實在是很像..
“會不會..有點誇張?居然很合身。”
筱糕左右晃晃裙擺,看看身後和腳上的鞋,除了剛才的事情,她對其餘的都很滿意。
。您提供大神愛吃紅棗煮雞蛋的洛古的不好意思,我隻是塊小蛋糕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