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種淩亂,讓離辰沉迷。
靂都的人已經適應了離辰的荒唐。
現在,沒有人能說出來,離辰對關情,是憐憫,還是玩弄。
魅族人的長鞭,橫飛過來,打傷了關情的背。
還有帶著鉤子的鞭條,勾傷了她的臉。
血液飛濺在她灰白色的頭發上,順著發絲,流向末端,墜落在沙土之上。
跑不動了。
關情感覺到,她已經不是自己在跑了,而是身體的本能在支撐著自己在跑。
終於,他在塵沙之中,看到了一個人的身影。
不是絳闕,也不是離辰,是一個幹幹淨淨的修者,穿著淺色的衣裳,看起啦,像是名門正派的修士。
二公子灼華,在得知離辰將重陽宮女公子放到了獵場之後,就匆匆趕來。
恰好在關情精疲力竭的時候,灼華出現在了關情麵前。
這時候,關情雙目猩紅,他看灼華的眼神,於是說是看到了救星,還不如說是看到了獵物。.伍2⓪.С○м҈
而看到關情的灼華,也似乎是中了什麼異域的蠱毒,刹那間無法自拔了。
灼華在讓地上拋下了一團狼煙,在煙霧的掩護之下,帶著關情離開了獵場。
離辰在高台之上,看著灼華將關情抱了回來,匆匆找到灼華,二話不說,將關情搶到自己懷中。
灼華力氣小,爭不過離辰,“任何人都可以成為你的玩物,但是這個人不可以。我們還沒有湊齊落天鏡,不能先挑起事端。這是重陽宮的女公子,關看山唯一的妹妹。”
離辰側目道:“我知道,不用你這個病秧子教訓我。”
“絳闕那邊,你打算怎麼跟他解釋?如果他動手,你確定你能活下來嗎?”
離辰頓了頓,“厲王還在,他還不敢殺我。”
離辰將關情帶去自己的寢殿,絳闕已經在裏麵等著了。
當絳闕看到關情滿身傷痕的時候,眼睛裏的火已經不可抑製地燃燒了起來。
“離辰,你還覺得,我現在不能殺你?”
離辰冷冷問:“這是重陽宮的女公子,我拿來玩一玩,有什麼問題嗎?難道,你和她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你和那些正派宗門,已經走得這麼近了嗎?”
“她是唯一可以和我一決高下的人。等她完全蘇醒,不說我不會放過你,她也不會放我你。”
“那就不要讓她完全蘇醒。”
絳闕起身,到離辰身邊站定:“把她交給我,我會讓你安安穩穩地在靂都活下去。”
離辰將關情緊緊抱著:“來了靂都的人,都是死過的人,說什麼活不活?”
絳闕蓄勢待發,“那麼,我就讓你感受一下真正的死亡吧。”
離辰冷笑一聲:“同生咒在她身上,這件事情,不僅僅我知道。我已經安排好了。如果我有三長兩短,這件事情就會傳到厲主耳朵裏,到時候,先處決掉的,一定是關情。人,你還是留不住。”
絳闕咬牙切齒,穩住體內洶湧的靈力,握緊了拳頭:“如果你喜歡看她受傷的話,我會幫你看到她的屍體,到時候,同生咒的證據也不在了,你的人,也不在了。”
說罷,絳闕憤憤離去。
離辰將關情放在床榻上,撥開臉上的亂發,將血跡擦拭幹淨,靜靜看著她。
翌日清晨,離辰晨訓歸來,看到關情已經醒來了。
為了保持自己的威嚴,離辰並沒有流露出自己的欣喜。
關情並沒有對離辰的歸來做任何反應,坐在一個小板凳上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