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裏最好的一家五星級酒店，行政套房。
齊明華穿著睡衣和拖鞋，神情顯得無比凝重，焦躁不安地來回踱著步子。
屋裏除了他外還有柳雲海和黃雙明，兩人同樣表情嚴肅，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就在剛才，齊明華接到了銷售部一名主管的緊急電話，表示全國各地都出現服用聖天公司那兩款新型保健品而腹瀉的病例，而且腹瀉病人的人數正在快速增加。
同時，網絡上也出現了很多關於腹瀉的短視頻和字媒報道，那些腹瀉的人們無一例外都曾服用過那兩款保健品。
這使得事態變得異常複雜，已經有地方的衛生部門和市場監督部門查封了那兩款保健品的庫存貨物。
齊明華現在也不清楚具體的情況，隻知道局勢非常糟糕。
按照慣例，聖天公司的所有產品明天都會被有關部門禁止銷售，影響巨大，損失慘重。
“雷總。”
忽然，齊明華的手機響了，他瞅了一眼來電顯示後忙不迭地接通，下意識地就把身子躬了下去。
柳雲海和黃雙明聞言禁不住坐直了身子，支著耳朵聆聽著，想知道聖天公司總經理雷少虎給齊明華什麼樣的指示。
“什麼！配方是假的？”
下一刻，齊明華的臉上浮現出震驚的神色，隨後躬身回道，“是是是，我一定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兒？”
“假的？”
柳雲海不由得愕然望向了一旁的黃雙明，要知道配方可是黃雙明提供的，怎麼可能會出錯？
黃雙明此時也有些發懵，腦海中一片空白。
他曾經親眼目睹工廠按照那個配方進行的生產，還親自喝了生產出來的保健品，功效顯著，根本就沒有腹瀉，怎麼可能是假的？
“配方究竟怎麼回事兒？”
齊明華結束通話時額頭上已經滲滿了冷汗，他顧不上擦拭，急聲問向黃雙明，“為什麼是假的？”
“假的？”
黃雙明雖然有心理準備，但被齊明華這麼一問眼前還是不由得一黑，而後強自鎮定地回道，“這不可能，我親自在康欣的工廠驗證過的，就是這個配方！”
“會不會是咱們聖天公司的工廠在生產時出了問題？”
隨後，他滿懷期待地提出了自己的觀點。
一旁的柳雲海聞言微微頷首，他也不認為黃雙明經過檢驗的配方是假的，那麼工廠生產的環節就值得懷疑。
“雷總已經請一位中醫大家看過那個配方，雖然對方很巧妙地進行了掩飾，但各種藥物混合生產後，會在十餘小時後產生腹瀉的效果！”
齊明華聞言麵無表情地望著黃雙明，眼神逐漸變得淩厲，“黃副總，你真的不知道它是假的嗎？”
“這……這怎麼可能？”
黃雙明臉色刷一下變得蒼白，意識到自己被懷疑，連忙結結巴巴地辯解道，“我……我是聖天的人，不……不會背……背叛的。”
“如果不是你，為何配方好端端成假的了？”
齊明華麵色陰沉地瞪著黃雙明，心中感到無比懊惱。
原本他以為自己這次會立一個大功，豈料卻發生如此嚴重的事情，心情別提有多鬱悶。
“我……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