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振樹抓住機會說起了風涼話,向田浩然問道,“田大師,你能把它拆解開嗎?”
“慚愧,我能看出它的蹊蹺已經是極限。”
田浩然搖搖頭,沉吟了一下說道,“咱們省裏,能拆開這幅畫的人,恐怕隻有省城的杜老先生。”
“杜大師!”
楊振樹覺得找杜老先生有些不現實,目光不由得在陳宇身上瞥了一眼。
既然陳宇輕易地就看出了這幅畫做了假,那麼想必應該如何將其拆解開吧。
陳宇注意到了楊振樹的視線,他確實可以把《春遊圖》拆解,但並沒有給楊振樹回應,隻是靜靜地立在那兒聆聽著。
很顯然,陳宇並不想出手介入這場風波,難道他要搶了省城杜大師的風頭?
如果陳宇沒有猜錯的話,趙老爺子十有八九就是去省城找的杜大師鑒定這幅畫。
那麼即便是要拆解,也應該由杜大師來,他要是橫插一杠子的話,無疑是壞了規矩,會招人嫉恨的。
“老爺子,我把這畫拿給杜先生去鑒定,倘若真的為真假參半的贗品,那麼定當回來賠罪。”
聽說隻有省城的杜老爺子能拆解畫,劉副局長暗中鬆了一口氣,沉吟了一下後正色向趙老爺子說道。
“言重了,這事兒是個意外,不足掛齒。”
趙老爺子擺擺手,一副不以為然的模樣,嘴角卻閃過一抹冷笑。
倘若劉副局長真的不知曉此畫是贗品,趙老爺子也不會計較什麼,心意領了,反而同情他上當受騙。
可劉副局長卻揣著明白裝糊塗,明知道這畫有問題還送過來,這就比較可惡了。
好死不死,這幅畫還是損害氣運的大凶之物,簡直就是在背刺趙家,居心叵測。
“孫先生,請問此畫為何為不祥之物?”
劉副局長也意識到,與假畫相比,這大凶之物對他的傷害更大,故而他肯定要弄個明白,於是轉向孫有道,沉聲問道。
“看見那朵紅花沒?”
孫有道自然要給劉副局長一個交待,走上前伸手指了一下《春遊圖》右邊真品處的一朵盛開於草地上的小紅花。
“這花有何不妥?”
劉副局長瞅了瞅,狐疑地問道,看不出有何特別的。
“田先生,你看出什麼沒?”
孫有道沒有直接回答,而是望向了一旁的田浩然。
“這朵花出現在這裏有些許突兀,但確實是原作者所為,應該有所寓意吧。”
田浩然想了想,給出了自己的見解。
“這朵花,就是整幅畫的煞氣之源!”
孫有道微微頷首,然後望著那朵恬靜中展現出幾分妖豔的紅花,沉聲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它應該是一滴血,後來為了掩飾被畫成了紅花。”
“血?”
田浩然先是眉關微鎖,而後舒展開來,若有所思地望著那朵紅花,“原來如此,怪不得它的顏色有些許的怪異。”
“可惡!”
這時,一旁的劉副局長聽明白了,咬牙切齒地暗罵了一句。
誰能想到這幅畫會壞在一滴血上?結果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湯,連帶著整幅畫成為了不祥之物!
。您提供大神憤怒的石榴的鄉村逍遙小神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