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武傻笑,他站在原地,極為乖巧。
周致遠看了看他,把他親手交給了幹事手裏,“這幾天先觀察下,另外,如果他家人來看望他,麻煩你第一時間聯係我。”
他寫了一個號碼在紙條上,撕下來給了對方。
幹事點頭。
周致遠便對著徐武交代,“你待在這裏麵,是因為你燒人家屋子的處罰,在這裏麵,你記得好好表現。”
想了想,猶似不放心,“要是有事,就記得跟這位叔叔說。”
他指的是拜托的幹事。
其實,他有想過,把徐武單獨領走,先領回去周家也行。
但是,轉念一想,徐武到底是放火在先,他必須要先給他樹立一個正確的價值觀,做錯了事情,必須受到處罰。
這才,臨時改了主意,把他放到少管所來。
徐武抬頭看著他,有些可憐巴巴的,怪讓人心疼的,“我會聽話,你會來接我嗎?”
他被拋棄怕了。
周致遠抬手摸了摸他腦袋,“你在裏麵好好思考自己犯下的錯誤,好好表現,我便會來接你。”
徐武認真地點頭,一步三回頭,“你要來接我啊,一定要來接我。”
他再三囑咐。
周致遠點頭,目送著他進去後。
葛衛國感歎,“老周,你還真把他放在心上了啊!”
周致遠歎了口氣,“是個好苗子。”
這種苗子若是培養出來,不知道能為國家立功多少,天生的兵種,合該入這一行。
讓徐武在外麵,以他的伸手,和不是很聰明的腦袋,到最後隻能走上一條不歸路。
葛衛國笑了笑,“這倒是,你把他帶走了,我以後辦案也能輕鬆一些。”
他入行這麼多年,也少見到徐武這種。
先天的身體好,力氣大,但是年少的時候,還沒有正確是非觀,最後走上一條不歸路。
等這種人是非觀健全後,徹底向惡,硬生生地能從一個小嘍咯走到老大的位置。
但是這種人,也是他最怕遇到的。
因為,極為難對付。
周致遠這也算是做好事了。
“他年紀還不夠,你打算怎麼安置他?”
對方年紀才十四歲,怕還是虛歲,也就是說,正兒八經也就十三左右。
周致遠想了想,“部隊有計劃建立一隻特殊的少年組。”
隻是,這種名額極為難得,但凡是在部隊的都願意擠破頭把人送進去。
葛衛國抬頭,“這是尖刀?”
從少年開始培養,這種人出來,就太可怕了。
周致遠點頭,“是。”
“那你這可是下了血本。”
這種名額,周致遠都不容易拿到。
周致遠笑了笑,“這孩子值得。”
他還沒見過,比這孩子天賦更好的了。
這讓葛衛國酸透了,“你說,你運氣就怎麼能這麼好?陪我辦個案,我忙裏忙外,屁都沒得到,反倒是你,竟然還白撿了一個人才。”
這話,讓周致遠笑了,他也覺得運氣挺好。
遇到徐武這種人的概率,可能是萬分之一,也許會更低。
他聞言,忍不住笑了,“我覺得寧寧是我的福星。”
不是顧寧,他也不會來辦案,更不會遇到徐武。
這話,讓葛衛國更酸了,酸得冒水,“你可真是——”
也不見說他是福星,明明是他去找的周致遠,這人就區別對待。
說到底,是他不配了!
兩人插科打諢,等到大院兒的時候,這會已經奔十二點去了。
天上的月亮照得通亮,院裏麵有不少人家在守夜,剛好這會到了十二點,這會要出來放鞭炮。
遇見了周致遠和葛衛國,都忍不住瞠目,“你們這是從哪裏回來的?”
怎麼半夜三更地從外麵回來,車子轟隆聲,他們可都聽到了的。
葛衛國緊了緊雷鋒帽,笑道,“出案子啊,叔,行,你先忙活兒哈,我們進去歇會。”
問話的是廖勝男的父親,他手裏正挑著鞭炮,拿著火柴,準備點掛鞭。
看到周致遠從後麵過來的時候,他頓了下,欲言又止,想了想,到底是跟上去了,“致遠,我找你說下話。”
周致遠算是他的晚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