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客廳的人都離開了。
周老爺子無力的癱坐在沙發上,他身體極沉,坐下來的時候,沙發整個都跟著陷進去了。
“一個個的,都不省心!”
罵完,他突然自言自語道,“你說,致遠有私心嗎?”
旁邊的魯同誌立在一旁,心裏咯噔了一下。
但是,他並未說話,他知道,老爺子不需要他回答,因為他已經有了答案。
果然,沒多久,周老爺子就自言自語,“沒有吧,文宴到底是致遠的親侄兒子!”
“周家好了,對致遠的未來也是好的。”
他不提顧寧,也不能在提顧寧了。
周家難得風平浪靜,而顧寧就是周家的那一顆定時炸彈。
……
周文宴和廖勝男在一起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整個大院。
大院裏麵更多人則是震驚,“勝男那丫頭也不差啊?怎麼就專門在茅坑裏麵挑石頭?”
“噓,你們小聲點,這件事還沒譜呢?也就是有人看到周文宴和勝男抱一起了!”
“都抱一起了?那離結婚還能遠啊?我說,勝男眼瞎,她父母總不會也眼瞎吧?”
“就周文宴那種男女作風有問題的人,若不是生在周家,若不是遇到了一個好時機,怕是要拖出去浸豬籠的!”
“好了,好了,周家人還沒上門的,廖家人也沒表態,現在說一切都早!”
“是這麼回事,這不是怕勝男那小丫頭,吃虧嗎?就周家那個二手貨,別說勝男了,就是咱們大院裏麵,離了婚的姑娘,都怕是看不上吧!”
那人還在說,旁邊的人一直拽婦人的袖子。
“你別拽我,我說的是實話,周文宴退了婚,姐姐換妹妹誰不知道啊?
他和一個又傻又老的女人睡一個炕,誰還不知道啊?他每個月要給那老傻子賠償金,誰不知道?”
這話一說,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
不知道是誰先出聲了。
“廖孔武同誌,你回來了啊!”
先前還叫嚷得最厲害的婦人,頓時像是被掐住了命運的脈搏。
廖孔武是誰啊?
那可是廖勝男的父親。
此刻,廖孔武臉色極為難看,冷眼掃著眾人,“誰說,我們家勝男答應和周文宴在一塊了?”
別說,廖孔武還真有些嚇人,他本就生得高大威猛,一身腱子肉,哪怕是上了年紀,也掩蓋不了。
旁邊婦人沒忍住說了一句。
“廖孔武,你別怪我們說話難聽,勝男和周家那小子晌午在後院抱在一起。
被大夥兒可看到了,勝男出來的時候,羞得滿臉通紅。
這要是說勝男沒和周文宴在一起,你信嗎?反正我們大家夥兒是不信的!”
人家,時間地點名字,都點得清清楚楚。
廖孔武的臉色有些招架不住。
他怎麼也沒想到,去一趟冀省部隊,回來就這麼大一個炸單。
見他沒有揍人的意思,旁邊的人,又繼續道。
“孔武,勝男也是我們看著長大的,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跳火坑啊?”
說話的這身子,是姚慧茹的死對頭。
她娘家侄兒子,也看上了廖勝男,更準確的說是廖勝男的背景。
但是,萬萬沒想到,他們還沒動手,就被姚慧茹這兒子給截胡了。
“說誰跳火坑呢?”
姚慧茹手裏提著八樣禮,準備去廖勝男家拜訪的,怎麼也沒想到,剛出來,就聽到這話。
“誰應我說誰!”
死對頭冷笑一聲。
姚慧茹還想說什麼,卻被廖孔武突然打斷了,“姚同誌,你這是去哪裏?”
他在部隊半輩子,戎馬半身,橫眉怒目的時候,真真是讓人心驚膽戰。
姚慧茹咽了咽口水,擠出一抹笑,諂媚。
“親家,這不是小孩子做錯了事,我替文宴上門賠禮道歉嗎?”
“不需要,你們給我滾!”
廖孔武橫眉,臉上的腱子肉,帶著煞氣。
“我閨女天天都在家裏,哪都沒去過,賠什麼禮,道什麼歉?”
不得不說。
這才是人精,一句話,就否決了之前所有的謠言。
姚慧茹滿臉僵硬,怎麼也沒想到,廖孔武張嘴就否決孩子們的關係。
那她,那她之前還給兒子出的主意,這不白做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