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這個男人可是為了顧寧,連命都不要的人。
替顧寧說謊,違背原則,又有什麼關係呢??
秦素梅頓時僵住了,她不打算和這個男人掰扯了。
這個男人是個戀愛腦,在遇到顧寧的時候,就沒治了。
她打算——
孤擲一注。
就算是被自己喜歡的男人厭惡,她也要把顧寧這層皮給撕下來。
一定讓顧寧名聲臭掉,爛掉。
於是。
秦素梅強忍著對周致遠的害怕,憤恨地盯著周致遠的身後,“顧寧,你敢站出來和我對峙嗎?”
空氣中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沒想到,哪怕到這一步。
秦素梅還死性不改。
而周致遠的臉色逐漸變冷,他剛要開口。
卻被顧寧輕輕拽了一下衣角。
她的動作很輕,但是就那麼一瞬間,周致遠周身冷厲轉成溫和。
一直躲在周致遠身後的顧寧,褪去的臉上的羞澀,她從周致遠身後探出一個小腦袋,“對峙什麼?我是不是親了周致遠嗎?”
“當然!”
“不用對峙了!”
在大家還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的時候。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雙臂攀附在周致遠的脖子上。
當著所有人的麵,貼過去,啄了一下。
——周致遠的麵龐。
臉上的柔軟和馨甜。
和昏迷時,獨自行走在荒無人煙的沙漠中,那綠洲清泉的味道一模一樣。
這也讓周致遠陷入的恍惚,渾身的冷峻氣勢,轟的一下子消散了。
那臉頰上的紅暈,攀上了耳根,紅透了。
而葛衛國則是被眼前這一幕給震驚住了。
顧寧膽子怎麼這麼大??
她她她她——
而餘十六則是激動的,攥緊拳頭,眼睛亮晶晶的。
她親了!
她親了!
她真親了!
顧寧真的親周隊了!
難道他有生之年,磕的cp,能磕到真的!
這真是在線發糖了!
顧寧好威武,好霸氣,她敢摁頭周隊親!
不行,以後他的頭號偶像,要從周隊換成顧寧了!
顧寧才是真大佬!
病房內,徹底安靜了下去。
唯獨,顧寧卻是清醒的。
她冷靜地看著秦素梅,“現在?你看到了嗎?我是親了周致遠?你打算怎麼做?告發我耍流氓?還是舉報我男女作風問題?請問,男未婚,女未嫁,我做了什麼天怒人怨的事情嗎?”
秦素梅沒想到,自己自以為捏著天大的把柄。
在顧寧這裏,竟然就這樣輕飄飄的沒了。
顧寧、顧寧怎麼能如此不要臉!
她怎麼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去親周致遠。
她還是女人嗎?
顧寧怎麼就不按常理出牌???
正常女人被說了,偷親男人的時候,哪個不是羞憤欲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到了顧寧這裏,卻把事情給坐實了。
秦素梅被震驚到說不出話來了。
“你——”怎麼能這樣?
“我什麼?”
顧寧冷笑道,“我顧寧一沒偷人,二沒搶,三沒當小三破壞人家家庭,怎麼就礙著你眼了?讓你恨不得把我往死裏麵踩?秦素梅,你在抓我顧寧小辮子的時候,別忘記了,你身上還穿著一身白大褂,別對比起你那一身皮子!”
穿上那白大褂,就要做對得起白大褂的事情。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像一頭瘋狗,逮著人就咬。
原本,還在震驚中的眾人也都回過神了。
紛紛瘋狂地點頭。
葛衛國帶頭道,“這位護士,你的職責應該是照顧病人吧?而不是給病人添麻煩吧?管天管地管大海吧?”
餘十六小雞啄米一樣點頭,“我周隊,就是喜歡顧寧同誌,就是願意讓顧寧同誌親,你管得也太寬了吧!”
“正是,我徒弟光明正大的親,倒是你這般的陰險小人,在這般背後告人長短,實在是——”
連戚慶淵都跟著發話了,在沒人看到的地方,他朝著顧寧豎起大拇指。
他徒弟就是勇猛啊!
連周致遠這種,出了名的冷閻王,都敢摁著頭親!
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和這些人的躍躍欲試震驚比起來。
唯獨,周文宴鐵青著一張臉,提著一網兜的盒飯和水果。
隻覺得是一場笑話。
他綠了!
他不幹淨了!
他被顧寧戴綠帽了!
這綠帽子,還是他親小叔和顧寧一起給她戴的。
隻是,這會沒人顧得上綠的發青的周致遠。
大家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秦素梅身上。
被眾人圍攻的秦素梅成了眾矢之的。
她臉色煞白,有些站不住了,色厲內荏,“我沒錯,我隻是說了一個事實!”
“你們是顧寧的親朋好友,自然是幫著顧寧欺負我!”
“你這護士說的,好沒道理,這顧寧同誌,親了周致遠是觸犯哪條法律了?我葛衛國自身為當了十幾年警察,還不知道這條法律管人家親嘴兒的?不如,你給我們大家科普一下?”
這哪裏是觸犯法律了?
這明明就是自己私人恩怨。
但是這話秦素梅沒法說,她強詞奪理,“他們亂搞男女關係!”
這個名聲,要是放在十年前,顧寧可是能被拉出去鬥-破鞋的。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
那一陣舉報風早已經過去了。
現在大家處對象,那都是光明正大的處。
再也不是之前那種,親個嘴,拉個手都要被人拉出去遊街的那種。
但是,雖然那股風過去了,卻不能掩蓋秦素梅的心腸惡毒。
她這是一出手,就要把顧寧往死裏麵整。
大家看著秦素梅的眼神都變了,“你這女娃娃,心腸實在是——”歹毒!
“如果,醫院都是你這號人物,我看,也沒人敢來醫院治病抓藥了!”
畢竟,隨便一個名頭,都是能把別人舉報,遞交G委會的那種。
“大家放心,秦素梅這號同誌,隻是我們醫院的少數!”
不知道何時,鄒明慧,護士長以及走在兩人中間的汪副院長出現了。
其中,鄒明慧擔心地看了一眼顧寧,發現她沒事後,這才鬆了一口氣。
隻覺得,自己去喊汪副院長過來,是最為正確不過的事情。
而之前最先開口的,正是汪副院長。
他當年就是因為同行小人的舉報,下放牛棚七年。
那七年,可以說是受盡折磨。
正是因為自己遇到過,所以他才對這種人深度厭惡。
隻是,他沒想到的是,他所管轄的醫院,他三令五聲大家要團結一致,不要搞小動作。
但是沒想到,還有人敢在他眼前做小動作。
這簡直是觸犯了汪副院長最為厭惡的事情。
“我們醫院,是容不下這種,不搞專業技術,不服務病人,而是專門背後搗鬼,做小報告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