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走。
磚廠內就隻剩下顧寧和顧盼文他們。
顧寧緊緊閉著眼,她偷聽完他們所有談話。
她竟然不知道,他們還給顧家去了信,家裏該有多著急啊!
然而當務之急,卻不是她想這些東西的時候了。
而是,他們要把她轉移了。
按照,他們的意思,是已經有人上島來救她了。
給了她一絲希望。
但是,他們現在卻要把她轉移。
她還有機會逃出去嗎?
麵對綁成蠶蛹一樣的自己,顧寧頭一次絕望起來。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
麵對一步步走近的人,顧寧強撐著精神。
旁邊的顧盼文,上來就抬起顧寧的下巴,冷笑一聲,“顧寧,你不用裝了。”
被抬起的下巴,讓顧寧被迫的看向顧盼文,緊閉著的眼睛突然睜開,她說了一個毫不相幹的話題,“你們想知道,我從哪裏賺了那麼多錢嗎?”
他們盯梢她顯然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
不然,不會知道她銀行存錢的事情。
除非,每次都跟在她後麵去銀行打聽。
這話一說,顧盼文想都沒想的要拒絕,卻被顧建衛拉住了,“盼文,綁架顧寧也才一萬塊,若是真知道了——”顧寧賺錢法子。
那等於是一隻賺錢的金母雞。
顧建衛的話,也讓顧盼文心動了幾分。
顧寧舔舔唇,幹涸的嘴角帶著幾分蠱惑,“一本萬利,但是我隻告訴你們其中的一個人,你們商量,誰來聽??”
顧寧這話一說,顧建衛和顧盼文頓時互相防範起來。
但是,顧盼文很快就明白顧寧的用意,他冷笑一聲,“顧寧,你可真是好手段。”
不等顧建衛爭搶,他就把耳朵貼了過去,“你跟我說,興許我饒了你這次。”他也不是省油的燈,在這種時候還在企圖和顧寧談判。
顧寧也不惱,她點頭,在顧盼文把耳朵貼過來的那一刻。
她露出森然整齊的白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死死的咬了上去。
顧盼文尖叫一聲,“啊啊啊啊啊啊!”
失耳之痛,讓他痛不欲生。
“賤人!!!!”
顧建衛上前拽,這一拽,卻不打緊,生生的讓顧寧把顧盼文的耳朵咬了下來。
顧寧呸了一口,咧嘴一笑,紅色的血,白色的牙,帶著森然冷意,“還要嗎?”
顧盼文捂著流血的耳朵,他失聲尖叫,“賤人!”話還未落,一巴掌扇在顧寧的臉上,顧寧不躲不避,迎麵撞了上去。
鮮血頓時沾了一身。
她要的就是這一幕。
顧盼文痛到失去理智,臉色猙獰帶血,“把她給我投湖,現在立刻馬上投湖!”
他話還未落,張老三急匆匆的跑進來,聲音慌張道,“來、來、來人了。”
這話一落。
全場安靜下來。
顧盼文捂著帶血的耳朵,他盯著顧寧,語氣陰狠,“走!帶走,我弄不死你!”
……
蘆葦島外圍。
周致遠坐在搖搖晃晃的船隻上,每一次搖晃,對於他來說,都是一種酷刑。
“到了嗎?”
“快了。”
周致遠拿起望遠鏡,老遠就看到岸邊,停著一艘小船,旁邊有三個船夫正在裝蘆葦,渾身滿身的蘆葦絮。
船隻臨近。
他甚至能看到船中間堆著半人高的路蘆葦,他從小船上站了起來,目光在船中間的蘆葦上停留了一瞬間。
聲音清冷,“同誌,島上割蘆葦的人多嗎?”
在周致遠開口的那一刻。
被塞在船中間,綁著全身,身上蓋著厚厚蘆葦的顧寧,有些不可置信。
周致遠??
那是周致遠的聲音,周致遠來救她了!
顧寧眼睛濕潤了,她瘋狂的想要呼喊出來。
但是她嘴裏被塞著東西,話到嘴邊,卻成了一聲低低地小小的失聲。
喊不出來!
她喊不出來。
顧寧隻能笨拙的拿著腦袋,去頂著頭頂厚厚的幾十層蘆葦。
那一瞬間。
蘆葦跌落。
聲音震動。
空氣中徒然安靜下來!!!
。您提供大神明中月的顧寧周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