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吼大叫,宛若瘋子。
顧盼文把顧寧看做生死仇人,他掐人的力度也是用了十成的。
顧寧喉嚨劇痛,有一瞬間的無法呼吸,她用盡力氣掙紮出來,張口就死死的咬在了顧盼文的手腕上,頓時鮮血淋漓,滿口鐵鏽味。
她唇角帶著血跡,神色冰冷,“顧、盼、文!”
“顧家大房會坐牢,是他們觸犯了法律!”
“你會逃亡,是因為你殺了爺爺!”
“從始至終,我顧寧,沒有做過半分對不起顧家,對不起你顧盼文的事情,你說我把你變成魔鬼?”
“與其說是我,不如說,是你身上留著的肮髒血脈,而這些血脈,在你身上被展現得淋漓盡致,所以你搶錢,你殺人,你心安理得逃亡,在到你心安理得的綁架我,把你所做的一切罪過,推到我身上!”
“顧盼文,把你變成魔鬼的,不是我,而是你自己。”
“你親手葬送了你的未來。”
顧寧每一句話,都在刺激著顧盼文的神經,他神色猙獰,眼眶猩紅,宛若要殺人的模樣。m.X520xs.Com
顧盼文四處尋找,他抄起地上的尖刀,就朝著顧寧砍去。
他不想聽顧寧的那些話,顧寧的那些話,把他自以為是的夢全部戳了一個粉碎。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殺了她,讓她閉嘴。
麵對顧盼文瘋魔殺人的一幕,顧寧沒有絲毫害怕,她不躲不避,揚起被綁著的手腕,她抄起手腕,揚了上去,用中間的被綁著厚厚繩索的地方去迎接,那散發著幽光的尖刀。
鋒利的刀鋒,不可避免的揮舞下來,顧寧手裏綁著的厚厚麻繩瞬間割斷,她的手也得到了自由。
但是,同時也付出了代價,刀鋒割過的地方,在手腕上劃出了一道細細的傷口,鮮血宛若小溪一樣蜿蜒下來。
瑩潤的白和豔麗的紅,一下子帶給人極致的衝擊感。
顧寧看都沒看自己手腕一眼,她隻是冷冷地盯著顧盼文。
反手之間。
她抬手過去,一把握著了顧盼文手裏的尖刀,劇烈的疼痛讓顧盼文下意識地鬆手。
在鬆手的那一刻。
顧寧抄起尖刀,刀鋒對準顧盼文手腕的位置,穩穩地一刀劃了下去。
她神色冰冷,“這是你欠我的!”
刀鋒劃在手腕上。
鑽心刺骨的疼,讓顧盼文臉色劇變,他大叫出來。
下意識地伸出左手去捂著右手,血流不止的手腕,“顧寧,你瘋了!”
她才是一個瘋子。
顧寧麵不改色地割開了腳腕上的繩子,她抬頭看他,“顧盼文,送我走。”
說話間,她手裏的刀鋒,已經放在了顧盼文的脖頸大動脈上。
顧盼文麵色猙獰,他極為不甘心,他不想送顧寧走,功虧一簣。
但是又怕顧寧下手。
顧盼文就堵,顧寧不敢下手。
她一個連殺雞都不敢看的人,怎麼可能對著他的脖頸大動脈下手!
顧盼文篤定,她不敢!
他就堵這麼一把。
顧盼文選擇沉默。
顧寧麵無表情,她手裏握著的刀鋒。
沒入顧盼文的脖頸皮下肉三分,頓時鮮血蜿蜒。
順著刀鋒流下,濕濕膩膩的沾在顧寧的手掌心。
她隻是低頭看了一眼,神色前所未有的平靜。
“我用了三分力度,隔開了你的表皮,在用三分力度,隔開的就是皮下組織。至於,最後三分力度,隔開的是什麼,應該不用我告訴你吧?”
脖頸的痛,鮮血的溫熱,這一切都讓顧盼文害怕起來。
他頓時僵硬得不敢動彈,“顧寧!你敢!”
顧寧手握刀,宛若女修羅,“你現在說這個話實在是晚了!”
她話鋒一轉,她用刀片劃著他的皮膚,發出呲呲呲聲。
她冷笑,“我傷你,我殺你,不過是防衛過當,而你綁架我,你害我,則是無期徒刑,更甚至槍斃!”
“顧盼文,你還要繼續下去嗎?”
她把被動變成了主動,從受害者一下子變成了高高在上的淩虐者。
刀鋒掌握在誰手裏,就代表著誰掌握著話語權。
而顧寧就是那個掌握話語權的人。
顧盼文從未想過這些,他最壞的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