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動作不再猶豫,變得極為果斷。
等掐完了六個人,她才輕聲說,“我、沒、多、掐!”
言下之意,我隻是取回了我所受到的罪過。
並未多報複一絲。
顧寧讚賞地點了點頭,看著那一地齜牙咧嘴的學生,冷冷地警告,“學校是學習的地方,不是你們搞這種破事的地方,再有下次,你們懂的——”
無聲的話,卻更讓人覺得害怕。
話落,顧寧不去看眾人的反應,就拉著袁媛離開了教室。
都走到了走廊道拐角處,袁媛突然結結巴巴地說道,“會、不、會、出、事?”
她報複回去,會不會連累顧寧?
顧寧搖頭,“她們不敢告訴老師的!”因為禍起對方。
“可是——”
袁媛多了幾分猶豫。
顧寧歎了口氣,拉著袁媛的手,輕聲問,“報複回去了痛快嗎?”
袁媛點頭,當然痛快,就仿佛心裏的那長久憋著的一口鬱氣,一下子消散了一樣。
“那不就結了,不要去管其他的事情了,哪怕是天塌下來的也有個子高的盯著,不要害怕!”
她的聲音柔軟,帶著前所未有的安撫。
這也讓袁媛那一顆焦躁不安的心,也跟著平靜了下來。
“好!”
“你為什麼幫我?”頓了頓,她似乎不打算要答案,直接說,“謝、謝、你,顧寧!”
這一次,她喊顧寧的名字時,她並未結巴。
顧寧先回答她之前的那個問題,她笑了笑,“因為在去教室之前,我也遇到了這種事情!”
同樣的校園暴力,不過,她的地點在廁所。
而袁媛的地點則是在教室。
聽到顧寧這樣回答,袁媛頓時驚住了,她瞪著一雙小鹿眼,“有有有、人欺負你?!”
顧寧無所謂道,“沒欺負到!”她貼著她的耳朵,俏皮地說道,“被我反殺了!”
她這個人,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
“好、厲、害!”
袁媛眼裏冒著星星。
顧寧頭一次發現,原來北方的女孩子,也能像南方那樣,溫柔似水。隻是,一雙小鹿眼看著她,就讓她抑製不住的想幫幫她。
“不是厲害,是——”她沉吟,“是保護自己的一種手段!”
接著,她話鋒一轉,語氣帶著幾分嚴肅,“袁媛,你之前做的很不對,當你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的時候,你就應該反抗,拿出你的態度!”
讓對方知道底線。
也讓後麵想要欺負她的人掂量一番。
知道她不是好欺負的。
隻有這樣,才會避免後麵發生的事情。
袁媛若有所思,她咬著唇,吞吞吐吐,“我、家、人、讓、我、以、和、為、貴!”
他們會說,為什麼別人不被欺負,就她被欺負?
他們會說,肯定是她在學校不合群,所以才被欺負!
反正,再或者就是讓她心放寬一些,要忍,不要和對方一般見識。
聽到這個答案,顧寧歎口氣,她再次明白,不是所有的家長在得知自己孩子被欺負後,都會替孩子出頭。
她慢慢的更正袁媛的思路,“家長做的不一定是對的!”
“你要思考,你願不願意接受被人欺負的日子?既然你不願意接受,那就去改變,去反抗!”
所有被一二三再而三欺負的人,都是她自身本身所允許的。
若是,她本身在第一次就拒絕,讓對方狠狠地痛了。
結果,自然是另外一種。
袁媛整個人都仿佛受到了巨大衝擊,她抱著書包呆呆的,邊走邊沉思,更甚至連書包掉了都沒注意到。
顧寧看了一眼還在神遊的小姑娘,歎口氣。
幫她把書包撿起來遞給她的時候,卻從她書包側麵的口袋掉出來了,一張薄薄的四四方方的小票。
顧寧撿起來的時候。
無意間看到那小票的全部麵貌時,她瞳孔驟然一縮,呼吸都加重了幾分。
——八零版猴票。
被後世稱為天價郵票,也是全球最具有投資價值的郵票之一。
。您提供大神明中月的顧寧周致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