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公家便宜,天打雷劈!”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直接把顧家人,把顧寧他們給貶低到了塵埃裏麵。
看著眼眶通紅,恨不得奮起殺人的顧建設,顧寧一把摁住了他的手。
她掃著那些把話說得極為難聽的人,她冷笑一聲,“怎麼?主人一發話,你們這些畜生就爭先恐後地上去巴結了?知道你們愛舔安家的臭腳,知道你們愛捧安老太的臭腳,卻不知道,連臭洗腳水你們都能喝得這麼香噴噴的,甚至香得讓你們差點忘記了,這是你主人的洗腳水了!”
這話實在是難聽。
這年頭,大夥兒都把自己的清譽看得比天都重要,頓時低著頭,啞口無聲了。
原先說顧寧他們天打雷劈的一個短發婦人,頓時忍不住了,“你個女娃娃,嘴這麼毒,小心將來嫁不出去!”
顧寧冷笑,冰冷的目光射向婦人,“我嫁不嫁得出去,我不知道,但是就算是你捧著林翠英的臭腳在嘴上舔,這房子還是沒你的事!”
“你——”短發婦人抬手就指著顧寧,卻被顧寧一巴掌打掉了手背,“畜生就是畜生,你主人都沒發話,你倒是叫得厲害,知道的你是野畜生,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家眷畜生!”
這下,那短發婦人的眼眶都被氣紅了,眼淚花子亂轉,顧寧看都沒看她,而是看向扶著安老太站在一旁靠牆的,錢凝珍和丁淑麗。
她們頭皮一麻,先前顧寧罵她們畜生的情況,曆曆在目。
尤其是,顧寧剛剛罵幫他們說話的那個短發婦人,更是讓她們覺得顧寧是一語雙關,也在罵她們。
顧寧掃了她們兩人一眼,“打了小畜生,來了老畜生,怎麼?老畜生給你們撐腰了,就讓你們忘記了自己是個畜生了?讓你們誤以為自己是個人了?我告訴你們,當過走狗,當過畜生的人,一輩子都是畜生,休想洗得掉!”
丁淑麗和錢凝珍臉色都被氣紅了,“顧寧!”
顧寧冷冷一笑,“喊你主人做什麼?”
這話,更是把丁淑麗和錢凝珍兩個氣了個倒仰,差點連站都站不住了。
安老太一看著情況,頓時暗罵一聲,這兩個廢物,到了顧寧麵前,一個回合都沒撐下來。
她當即眼眶一紅,粗喘著氣,“我不活了,我這一輩子,不說被人尊敬,但是起碼從來沒被一個小輩這麼羞辱過!”
“這年頭做好事,也被人如此羞辱啊!”
老太太哭得涕淚橫流,看的好不可憐。
不說那些婦人了,就連她帶來的男幹事們,都看不下去了,他們盯著顧寧的目光已經有了幾分狠意。
本來還打算文明收房的,但是顧寧這般不配合,那就別怪他們暴力收房了。
也算是為安老太太時出一口惡氣。
顧寧像是知道他們的想法,朝著他們譏誚地笑了笑。
在那幾個幹事不明所以的時候,她突然大步流星掠過他們,停在安老太麵前,眼神輕蔑又嘲諷。
“不當老畜生了,打算當個老白蓮了?我看你六十多的人了,半截甚至都入土了,還怪會使喚人的?”她抬手一指,指著先前跟著一塊罵他們的那些男幹事們,冷冷地笑了笑,“我看你比年輕小姑娘還會使喚這男幹事了。”
“知道以為你們是關係好,不知道還以為你們有一腿。”
這話一說,不止安老太臉色變了,連帶著先前想要暴力收房替安老太出氣的那幾個中年男幹事們,臉色也綠了。
安老太都六十五了,能當他們的媽了!
顧寧這簡直就是羞辱人。
安老太也被氣了個不輕,渾身哆嗦,再也不裝病了,謔的一下子站了起來,“顧寧,少血口噴人!”
“喲!能站起來了?不當廢物了?不是被我們顧家人氣的暈倒了嗎?”顧寧打量著生龍活虎的安老太,微微一笑,“你還知道血口噴人啊!原來你知道啊!原來你知道啊!原來你知道啊!”
她連著說了三遍,那語氣裏麵的陰陽怪氣,就算是個外人也聽明白了。
那種內涵,更合適讓安老太臉色一片鐵青,她下意識的就要在躺下去,“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