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玨隻得應付著。
“你媽還在icu,咱們現在去也沒有用啊,先去酒店和我爸一起討論下,看這件事怎麼處理。”
“也是。”
一想到母親受傷,李思文便心有怒意。
“那個孫倩為什麼要殺我媽?這種人還留著幹什麼,還不趕緊讓警察把她抓起來?”
沈玨應付著。
“我爸其實也是這個意思,不如你和我爸商量好後再說吧。”
李思文心想也好——若是在他哥哥回來之前他把這件事給解決了,那麼大哥大嫂回來還能休息一下,媽醒來後也會誇他能辦事了。
所以他立馬點頭答應下來。
一路應付著總算到了酒店,到了後兩人便急忙往沈玨所說的房間走去。
此時,梁曉軍早躲在房間的更衣櫃裏,等著李思文的光臨了……
房門打開,李思文急匆匆地進來。
因見沈老不在房間裏,他便納悶地問著沈玨。
“叔叔呢?”
沈玨故做詫異。
“我來接你的時候他還在房間裏呢——要不我去問問服務員,你在這裏先收拾下自己——看你風塵仆仆的。”
一邊說著,沈玨便以這個理由離開房間。
聽著房門哢噠一聲關閉,李思文這才留意到他的確要收拾下了——頭發有點亂、領帶有些鬆、皮鞋不知道被誰踩了個髒兮兮的鞋印,而且他臉上看起來也很疲憊。
想著,將行李放到一邊的他,便走到衛生間裏準備洗把臉。
這家酒店的設施還真是不錯,尤其衛生間裏的香氛,聞起來暖暖的,讓人覺得很舒服,而且之前的慌亂也在這種氛圍下很快煙消雲散了。
洗了一把臉,連水都帶著香香的味道。
李思文不知道的是,這些香味其實並不是衛生間香氛的味道,而是金太太在房間的每個水龍頭上都動了手腳。
此時他既用水洗臉,那種香氣便會附著在他臉上,很長時間都不會散開的。
也正因為如此,洗完臉後的他聞著這種令人身心舒暢的香氣後,便立馬全身鬆懈下來,出衛生間後他看到房間的茶幾旁有一張長的沙發椅,於是便立刻懶洋洋地坐了下去。
柔軟的絨布椅子上,李思文聞著這種香味,很快眼皮子便開始打架。
可能奔波太辛苦了吧,所以他有點困。
本想著等會要見沈老不能睡覺,但他越是這般想著,睡意便越是快速侵蝕著他所有的防備線。
很快,打了兩個哈欠的他,眼皮便耷拉了下來。
這一切梁曉軍全部都在眼裏。
事實上,他知道金太太弄的這法子其實很粗淺,這種藥理性的催眠都是丁娜以前在美容院經常用的。
特點是見效快,但是缺點則是人睡醒之後想再用這法子催眠的話就得等10個小時後才有作用。
所以,若要讓李思文在李萍醒來之前不起任何作用的話,梁曉軍便要趁著他昏睡的時候給他補上一刀。
眼見李思文在那種香氣的作用下昏睡下去,梁曉軍立馬從衣櫃中走出來。
上去後,他立馬拍了拍李思文身上的要穴。
李思文本來正有些犯困在那打盹呢,突然感覺有人拍他,他便立刻睜開眼看過去。
當看到一個人出現在他麵前時,他心頭一驚。不過再一看時,他卻在梁曉軍催眠的作用下,把梁曉軍看成了沈老。
“沈叔叔,不好意思,我剛有些困。”
他一邊說,一邊連忙站了起來。
梁曉軍眼見一擊成功,卻也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連忙趁著這個機會同他道
“你一路奔波辛苦了,如果你困了的話就先睡一覺也是一樣的。”
李思文雖然是被催眠的狀態,但他心裏惦記著受傷的母親,哪裏肯這麼乖乖去睡覺,便忙道。
“叔叔,我不妨事,隻是我媽到底怎麼了?叔叔您和我家相交這麼多年,這時怎麼不為我媽拿主意呢?”
梁曉軍沉吟片刻,便悠悠地歎息著。
“這個……其實我也是一頭霧水,我的意思是想把那個孫倩給叫過來審問審問,弄清楚她為什麼要對你媽下那麼重的手。隻是你媽昏迷前讓人把孫倩扣留了下來,要不你讓人把孫倩送到酒店來,咱們當麵問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