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孫小子,看看伱鬧出了多大的事情。”

師陽夏嘴上仿佛是在數落著孫奕。

可那態度神情,卻似乎半分怪罪的意思都沒有。

孫奕聽到這裏,微微一笑。

繼續對著觀禮台道:

“在下孫奕。

見過齊鎮齊律師,見過謝琴謝會長。”

孫奕一邊說著,一邊微微的躬身施禮。

齊鎮目光玩味的看向了孫奕。

嘴上沒有什麼說什麼。

可是手還是微微的拱了起來。

作為答禮。

謝琴也是一起,拱手答禮。

孫奕這個問候的順序可是有講究的。

雖然在場中,齊鎮、謝琴的地位都要高於師陽夏。

可在這個場合中,師陽夏作為明理堂的院正。

那就是其中所有律者的長輩。

正所謂親疏有別。

所以,師陽夏和孫奕的關係,是要親近於其他人的。

因此,孫奕這個問候的順序,不僅不是不尊重齊鎮和謝琴。

反而是最為恰當的應對了。

也正是因此,師陽夏、齊鎮和謝琴,才會紛紛感到滿意。

孫奕做的麵麵俱到,一時間,場上的氛圍,十分融洽。

而唯一不融洽的,似乎就是剛剛責問孫奕的左岸了。

見孫奕和在場的其他眾人,都完全不理會自己。

左岸的臉已經直接被氣成為了絳紫色了。

他實在是尷尬無比。

自從自己出生以來,還沒有被人這樣輕視過。

左岸再也忍不住了。

他直接開口說道:

“孫奕,你好大的膽子。

如此目無前輩,你真真無理至極!”

左岸說的語氣剛烈。

而且配合上他怒目而視的表情。

似乎恨不得直接把孫奕生吃了一般。

而這時,孫奕目光一凝。

他看著左岸,淡淡的說道:

“長輩說話,你不要插嘴。

不然,你家長輩不教訓你,我可不介意代為管教一二。”

聽到這話,左岸立刻恨不得直接手撕了孫奕。

這,這,這,他還從來沒有被人這麼說過。

可孫奕說的,卻也十分有道理。

要知道,現在左岸在明理堂的地位,都是左黎明的眷屬。

而孫奕和左黎明平輩論交。

不論齊鎮,謝琴,還是師陽夏,都地位和身份不低於左黎明。

因此,這些人確實可以算的上是左岸的長輩了。

隻有左岸將來進入了明理堂,自立了門戶,那麼才算可以跟孫奕地位相同而已。

所以,孫奕這個話說的,完全沒有問題。

可這話聽上去,就確實不好聽了。

而這時,師陽夏也麵容嚴肅的看向左黎明。

開口說道:

“左黎明,管管自己家的孩子,不要隨意撒野。

這般沒有規矩。

太不像話。”

師陽夏對左黎明今天的表現,確實有些不滿。

因此,他的話自然也不會收斂什麼了。

而聽到這話,左岸卻隻覺得,所有人都在看著他。

讓他覺得渾身都不自在。

一股無形的壓力,一下子就籠罩在了他的身心之上。

看到這一幕,在場所有人,都覺得振奮異常。

他們一大早巴巴的就來了。

為的是什麼,還不是就是為了看到他們互掐起來。.伍2⓪.С○м҈

現在比武還沒開始,雙方就開始唇槍舌劍起來。

果然過癮。

所有人的的目光,都一下子集中在場中。

想看看接下來如何發展。

隻見左黎明聽到師陽夏的話。

卻又悄悄的往前站了一點。

把左岸,掩在身後一點。

降低了他身上的壓力。

左黎明,這才開口說道:

“師院正說的是,我一定回去。嚴管家人。

不過,此時也不能全部都怪小侄。

正所謂,路不平,有人鏟。

孫奕這樣,言行不當,我侄子難以忍受。

憤而出口,實在正常不過。”

左黎明輕飄飄的一句話,就把整個事情,都怪在了孫奕的身上。

即為左岸緩解了壓力,又把重點重新拉回在孫奕身上。

反應也算是機智了。

而聽到左黎明這話。

師陽夏的臉色卻越來越冷了起來。

今天左黎明一再的落自己的麵子。

如果是在平時還好。

自己忍了也就忍了。

可今天,齊鎮就在旁邊。

師陽夏還指望去明濤學院呢。

左黎明這些話,萬一給齊鎮留下了自己禦下無術的印象,怎麼辦。

師陽夏立刻就要發作。

可忽然,他餘光瞥見了孫奕正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