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是沒有人說話。
一句話概括起來。
現在就是有些冷場了。
對的,就是冷場了。
不論苗賓還是什麼其他人。
大家都不說話,都在看著這裏。
這就有些尷尬了。
謝琴再次清了清喉嚨說道:
“嗬嗬,大家不要太過拘謹。
齊律師也不是經常過來的。
大家可別缺了禮數。
讓人覺得我們德林這裏,太過無禮。
你們還不快點前來,跟齊律師見禮。”
謝琴的話,雖然內容上,有些責備的意思。
不過語氣卻並沒有什麼變化。
還是那麼儒雅,還是那麼平易近人。
隻是在說完這句話時,謝琴還不忘瞪了苗賓一眼。
僅僅一個眼神。
苗賓甚至覺得自己渾身都是一顫。
苗賓此刻心中也是念頭急轉。
剛剛他也是一時想的多了些。
單單看到謝琴前來,還可以說是律者協會的會首,興之所至,一時來了興趣。
所以聽到了有律者想要決鬥的消息,這才來這裏看看。
可齊鎮的出現,卻一下子透露出了不同的意味。
如果連四星律師,都來看一個不入流的律者決鬥。
那這裏麵的事情,可就有些詭異了。
要知道,兩個武林高手,不會去看兩者稚童之間的打鬧。
同樣的道理,一個修為至少金丹的修士,有怎麼可能對兩個還沒築基的人的所謂決鬥,有什麼興趣。
這完全不合常理啊。
凝脈期的決鬥,說是修士直接的爭鬥,但其實樣子上,與一般的武夫打鬥,也沒有太多的不同。
就算他們想運使靈符,也會因為靈力水平太低。
而對於靈符的要求很高。
事實上,適合凝脈期使用的靈符,並不算太多。
實在是就算給了他們好的靈符,也不一定能夠發揮出靈符應有的作用。
這也就是馬京和墨強,明明用的都是一樣的靈符。
可效果上卻天差地別的道理。
修為本身就限製了他的天花板。
而現在,這種不入流的決鬥,竟然能夠吸引金丹期的修士前來觀看。
這本身就有些不合理了。
苗賓一輩子都在鑽營各種關係,一個眼神都能看出六七個意思的主。
碰到這種事情,他自然不可能輕易的過去。
苗賓心中念頭急轉,也在想這裏會不會有什麼變數。
齊鎮的到來,會不會另有什麼目的。
他這一沉思,可不就顯得有些怠慢了。
而看他沒有什麼表示。
馬星緯和左黎明也不好提前去做什麼動作。
免得顯得自己有些太過心急去獻殷勤。
要知道,苗賓的身份,在明理堂那可是高人一等的。
不等苗賓的反應就去做什麼,單單是這一點,就是僭越了。
身為懂規矩,守規矩的律者,又怎麼可能在這種小事情上麵,失了分寸。
於是,左黎明和馬星緯,都保持了應有的克製。.伍2⓪.С○м҈
兩人都在等苗賓先反應和行動。
而苗賓卻似乎有些發愣了起來。
就這樣,一時間,場麵有些冷了。
而有了謝琴的提醒。
苗賓這才似乎如夢初醒一般。
他立刻點頭拱手施禮道:
“哎呀呀,看看我。
嗬嗬,一時竟然有些失神。
實在是齊律師的名頭太大了。
在下這才有些失神了。
還請齊律師見諒。
在下德林府,明理堂苗賓,拜見齊鎮齊律師。”
苗賓說完這話,馬星緯和左黎明也趕緊一起,稱了自己的名字,與齊鎮進行見禮。
一時間,氣氛一下子活絡了起來。
就仿佛剛剛的尷尬,完全不純在一般。
而看到三人這個態度,齊鎮也不倨傲,隻見他對著眾人,團團一揖,一一還禮。
口裏直說,幸會幸會。
而這時,苗賓也似乎放下了心結。
隻聽他神色和煦的對著齊鎮和謝琴說道:
“嗬嗬,今天真是高朋滿座啊。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
不知齊律師前來,我等有失遠迎,恕罪恕罪。”
苗賓一邊這樣說著,一邊用眼神仔細的打量齊鎮的神情。
一般這麼說的時候,其實就是以退為進了。
這麼說,看似讓齊鎮恕罪。
實則是打探齊鎮這次來的目的和虛實。
也是想知道,齊鎮為何會來到這次的這個決鬥場。
與其東猜西猜,不如從對方的口中,來的才是可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