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收獎項的事已經確定了嗎?三天後的平原電影節上,會由官方親自宣布這一消息嗎?”
寬敞華麗的休息室裏,安淑佳一麵舒服地靠在大靠背椅上,由化妝師輕手輕腳地化著妝,一麵聲音甜得如又輕又軟的棉花糖般,巧笑著和人打著電話。
“那就太感謝何叔叔的幫忙了。”
“當然是要吃飯的。何叔叔幫了我這麼大的忙,我怎麼能沒有一點表示呢,當然是要請何叔叔吃一頓,好好謝一謝何叔叔的。”
“頒獎禮結束當晚我有一些采訪,媒體也會追得比較緊,可能暫時抽不出時間。”
“下周六,我親自在瀚海大酒店招待何叔叔怎麼樣?順便談一談金導下一部戲的女主角歸屬問題。聽說何叔叔和金導是多年好友,在金導麵前也是頗能說得上話的,還得麻煩何叔叔幫我與金導美言幾句了。”
“真的?那可就太麻煩何叔叔了。”.伍2⓪.С○м҈
又調笑著寒暄了數句後,安淑佳才滿意地掛了電話,窩進了舒服的靠背椅裏,得意地哼起了歌。
“於文文,看你還能怎麼和我鬥。”
雖然平遠電影節因創立時間早,又具備著深厚學院派背景,多年來在國內頗具影響力,算得上是頗有重量的獎項了。
但以安淑佳如今的身份地位與安氏集團的權勢,是斷斷不必為撤銷這電影節的女配角,再讓自己拿一個最佳女主角如此賣力的。
她之所以這麼做的原因隻有一個——她要剝走於寧寧身上最後一絲光環,讓她徹底變成黯淡無力、苦苦掙紮的底層小人物,窮困潦倒到每日為能找到果腹的食物掙紮。
如同曾經的她……
許多時候,苦難的確會讓人成長與強大。
但更多時候,苦難都隻會讓人陷於其中的人心生怨氣,變得尖酸刻薄怨天尤人,不自覺生出許多醜惡與嫉妒的麵孔。
尤其是當她發現這些苦難本是她不必承受的時……
安淑佳心中其實清楚,造成她一生悲劇的是那一對人渣人販子夫妻,和被抱錯了的於寧寧半毛錢關係都沒有。
當年兩個孩子被調換時,她和於寧寧都隻是毫無意識的繈褓嬰兒,決定不了自己未來人生。
從某種層麵上說,於寧寧也是受害者。
可她沒辦法咽下這口氣。
在被那對人渣人販子夫妻逼著從高中退學時,在因沒有賺到足夠的錢就被打得胃出血住院時,在因為長期營養不良,在小餐館裏洗盤子暈倒,還被猥瑣的中年老板性·騷·擾時,她就暗暗下定了決心,將來一定要報複這一對人渣夫妻。
可惜那對人渣人販子夫妻死的太早了,她手握著能折磨人的權柄卻無處發泄時,就隻能找到於寧寧了。
誰叫她是那對人渣夫妻的親生女兒呢。
父債子償。
否則這過去的二十一年裏,她受的非人般的折磨算什麼,受到的虐待與打罵算什麼,因拚命掙錢養家缺失的教育算什麼,錯過的安家的榮華富貴的生活算什麼?
但回憶起那對人渣夫妻油膩又賊眉鼠眼的長相,又想起於寧寧被譽為圈裏‘人間富貴花’般的明豔容貌,以及於寧寧並未與人渣人販子夫妻做dna鑒定的事實,她心底隱隱閃過一絲疑惑。
生得這麼好看的於寧寧真是那對人渣人販子夫妻的親生女兒嗎?
隻短短疑惑了一陣,她便將這一疑惑拋之腦後。
於寧寧如今是她唯一複仇對象了。
她若不是那一對人渣夫妻的親生女兒,她這壓抑了二十一年的滔天憤怒與憋屈又要從何處發泄呢。
想著,她深吸了一口氣,拿起了手機,撥通了於寧寧的電話號碼。
“於寧寧,想不到我又給你打電話了吧?你最近過得如何,沒有錢的日子不好過吧。”
。您提供大神蔓青子的我靠繼承精神病院爆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