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臨渙關的百姓,此事終究不能避諱。”
隻是即便身為城主的聞仲沒有想要自立為王、掀翻大商的意思,可真到了臨渙關強大到一定程度的時候,大勢所趨之下也就由不得他了。
餘元也點了點頭。
再者說,以臨渙關的發展速度,隻要那位商王的頭腦還算清楚,都絕對不可能放棄這塊肥肉的。
餘元搖了搖頭。
“難道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餘元眉頭微皺,詢問了幾個路人後才知道原來聞仲並沒有把大商軍隊即將兵臨城下的消息公之於眾。
三尺來寬的水渠如同一張大網,把淮水灌溉到每一片農田之中。
這裏除了多了不少新式工具和工坊外,最大的變化就是靈氣變得異常濃鬱!
這個世界遠比想象中更加殘酷。
獅子搏兔,尚需用盡全力。
“師兄!”
“的確聰明。”
聽到這裏,聞仲沉默了下來。
進入城中,可以看到寬闊的大街兩旁商鋪林立,人們熙熙攘攘,商賈雲集,十分繁華。城內每幢房屋都雕琢精致,仿佛連磚瓦都經過手藝匠人的精雕細琢。
在沿河岸邊,一輛輛巨大的水車在水流的帶動下緩緩轉動,將清澈的河水不斷汲取到水渠之中。
“既然如此,那你何不把現在的情況公之於眾,然後去問問百姓的意見。”餘元望著他道:“看看這些百姓是願意回歸大商,還是願意奮起反抗!”
這個問題很重要,關乎著餘元在人間未來的規劃。
“可是若是真的和大商開戰的話,戰火勢必會波及到臨渙關的百姓,我不能因為一己之私,害了大家性命。”
這一部分的人道氣運化作了一條水龍,潛於大淵之中,專注於自身的發展,對周圍的變化全然不感興趣。
正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酣睡!
但凡大商的高層有一個不是草包,就一定會想盡辦法拿下臨渙關!
如果拿不下的話,那就毫不猶豫地將之毀掉!
因為任由臨渙關發展下去的話,必然會成長為一個無比可怕的強敵。
城主府就在新城的中心,不算高大,但是占地甚廣。
“還是師兄伱深謀遠慮。”聞仲恭敬地作揖一禮,誠懇地道:“這次要不是師兄你提前有所防範的話,我怕是要抱憾終身了。”
出動三十萬大軍,顯然是為了一擊必殺,不給任何反抗的機會。
餘元都已經一千多歲了,依舊還是那副年輕英武的模樣,沒有絲毫改變,說明他依舊還是初心未改。
哪裏用得著出動三十萬大軍?
不過當餘元來到臨渙關,目睹這座巍峨的雄城,以及城內富足安樂的百姓和城外綠油油的大片農田,他就知道這一仗的確是不可避免。
龍吉好奇地打量了一會,嘴巴逐漸張大,驚訝地道:“這個東西居然不是陣法驅動的!”
聞仲也沒有避諱這個問題,正色道:“不瞞師兄,白天的時候,我還把城中官員召集起來商議此事。
他自然明白餘元的意思。
餘元在城中轉了一圈,最後來到城主府門前,稍稍放出一縷氣息,立刻便驚動了在裏麵忙碌的聞仲。
退一步說,即便大商不在意這些,可淮水下遊凝聚出水龍脈,並且已經養成了一定氣候,為了斬草除根,恐怕也會毫不猶豫的動手。
聞仲驚訝地看著餘元,“師兄為何這麼說?”
一眼望去,整齊的大片農田便映入眼簾。
大商此次出兵,是因為周邊一些城關誣陷我們臨渙關劫掠周圍百姓,蓄意謀反!
依我之見,咱們應該主動上書商王,把這件事解釋清楚,及時表明臨渙關的立場……”
此刻,如果有擅長望氣之術的高手在,便可看到整個南贍部洲的人道氣運已經被分成了三個部分。
聞仲聞言沉默了下來。
這一切都是為了防止聞仲的後顧之憂,讓他無牽無掛,可以盡情的發揮自己的才華,造福於民。
聞仲心中一凜,連忙搖頭道:“沒有!臨渙關怎麼會是我一個人的呢?要是沒有師兄你的話,根本就不可能有現在的臨渙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