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元聞言輕笑道:“什麼搶不搶的?你不要隨便汙人清白好不好?我不過隻是借來看上一眼罷了。來來來,這旗子我已經看過了,現在還給你,速速來取!”
“哼!”
燃燈道人冷哼一聲,隻當他在調侃自己。
卻不知餘元卻真沒有把中央戊己杏黃旗據為己有的打算。
當然,這並不是他不想!
當中央戊己杏黃旗剛一到手之時,他便感受到了一股無比浩大的氣息撲麵而來,恍惚間似是有一雙平靜的眼睛在注視著他。
這一幕著實把他唬得不輕,也讓他心中生出了一絲明悟。
中央戊己杏黃旗真正的主人乃是玉虛宮那位元始天尊,除非那位聖人首肯,不然其他人根本動用不了這件寶貝!
這麵杏黃旗在燃燈道人手中是近乎無敵的極品先天靈寶,但在餘元手中就是一個樣子貨而已。
不過沒用歸沒有,這寶貝他自然也不可能再還給燃燈道人。
……
“這個餘元,果然善於心計。”
蓬萊聖境碧遊宮內,太清聖人盤坐雲床之上,撫須讚歎道:“那燃燈乃昔日紫霄宮中客,修行那麼久歲月卻還是著了他的道。
不過他用來破解燃燈的琉璃心火的手段吾卻不曾看出,莫非是三弟新近開創的神通嗎?”
“應該是他身上的某件寶貝護住了他的元神。”
聽到太清聖人誇讚,通天教主臉上卻並沒有什麼笑意,反而神情有些凝重和不解。他敷衍般隨便給了個答案之後,便凝望著太清聖人道:“大兄方才說此番來我碧遊宮,乃是受二兄請托?
還請大兄直言這究竟是為何?”
太清聖人淡淡地道:“你門下弟子不遵吾意,耍弄心機,瞞天過海,行以假換真之舉,吾豈能坐視不理?
此事乃玄都親眼目睹,隻不過為顧及你的顏麵,才沒有當場拆穿。
吾也是事後詢問方才知曉。”
通天教主不悅道:“即便真是餘元用假的封神榜坑了闡教,那也是因為那幾個闡教弟子先挑起的事端!
我那徒孫不過隻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
大兄若是真想主持公道的話,那也應該先罰那幾個闡教弟子!”
聽到這話,太清聖人眉頭微微蹙起,神色似有不悅。
不過通天教主卻沒注意到這一點,又或者注意到了但卻沒有放在心上,隻是稍微頓了頓便繼續道:
“此事說白了也就是闡截兩教之爭,就算要找上門來說理,那也該是二兄他來,何至於請大兄你出麵?
莫非大兄當真存心偏袒不成?”
“三弟何來此言?”
太清聖人皺著眉頭道:“你我三清同氣連枝,自開天辟地伊始便不離不棄,不分彼此……隻可惜一朝證道成聖,你與元始卻因大道理念衝突而漸行漸遠。
吾身為兄長,隻盼著你二人能夠重修舊好,又何曾有過偏袒之舉?”
聽到這話,通天教主麵色稍微緩和一些,眼中也流露出一絲追憶和感概。
若是能夠重修舊好,他自是願意的。
不過那個性情孤傲的二兄隻怕未必會這麼想吧?
他一定會想盡一切辦法來證明他才是正確的那一個,至於兄弟情誼什麼的,隻怕都會拋到一邊去。
這般想著,太清聖人又正色道:“此次封神之事,吾本不想牽涉其中,但你們兄弟二人各執一詞,吾也隻能出麵將天書一分為二,定下每十年交換一次寶貝,希望能夠用這種方式來讓你們共同執掌封神。
吾如此處置,都是為了你們好,希望你二人能夠借此機會金誠合作,化幹戈為玉帛。
不成想你門下那個餘元卻耍弄心機,以假換真,將吾一方好意盡皆付之東流,惹得闡截兩教在那西牛賀州大打出手,憑白讓人看了笑話。”
聽到這話,通天教主神色又微微鬆動了一些,遲疑著道:“那依大兄之見,此事該當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