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東西不是已經給我的嗎？”
嫦娥看了一眼餘元，神情尷尬地解釋道：“我以為等不到上仙了，正巧她用得上，便暫借予她。”
說完，她連忙望著玉兔道：“那是借給伱用的，現在我要用，快些拿來。”
“你不是說過不再用的嗎？說話不算數。”
玉兔怏怏不樂地吐出一團靈光，在空中迅速放大。
餘元眉頭微微蹙起，隻見靈光內像是一根通碧的玉石圓棍，長度不足一尺，頭粗尾細，中部有環紋，表麵鏤空雕刻著許多符文，看上去非常神秘且雅致。
“這是……玉杵？”
餘元挑了挑眉，麵色極為古怪。
他想不明白為何會是這樣一個東西。
“這玉杵看著也不像是什麼寶物，難道有什麼特殊意義嗎？”
餘元狐疑地看向嫦娥。
後者也不知何故，正伸手一招，將那玉兔抱在了懷中，將那兔頭使勁按在高高的峰巒上。
她那露出在珠簾外的額頭、頸項也不知為何，全都染上了一層淡淡的紅霞。
聽到餘元的問話，她搖了搖頭，低聲道：“我也不知。”
“娘娘隻是把它和畫卷一起給了我，讓我在此等候上仙到來……”
“那她又去了什麼地方？”
“我也不知。”
餘元對她無語了，沒好氣地道：“那你知道些什麼？”
嫦娥聽出他的不悅，連忙道：“我隻知娘娘她要去尋找什麼東西，她說您看到這個玉杵便會明白她的心意……您難道沒有明白嗎？”
“我明白個錘子！”
餘元沒好氣地伸手抓住玉杵，心說謎語人什麼的最討厭了！
那玉杵入手冰冷，同時還有一股濕滑的觸感，再聯想到那隻玉兔之前的話，神色陡然變得古怪起來。
“這玉杵你們拿來幹嘛用了？”
“……搗藥。”
嫦娥麵色紅潤，目光遊移。
餘元瞥了她一眼，覺得對方用來遮麵的珠簾格外礙眼，忍不住好奇地道：“你不是美貌冠絕三界嗎，為什麼要把臉遮上？”
“這……”
嫦娥略微遲疑了一下，低聲道：“上仙應該聽說過我的往事……當初那巫族大羿射殺了九位金烏太子，羲和娘娘為了報仇，便命我轉世成人去引誘那大羿上天。
她為了防止我轉世成人族後的容貌不足以吸引那大羿，便在我的臉上施了一種咒術，使得任何男人看到我的臉，都將會是其內心深處最傾慕之人的容貌……
若是沒有傾慕之人，也會是其想象中最美麗的模樣。
靠著這個咒術，我順利完成了任務，可也因此引燃了巫妖兩族之間的戰火。
幸好得嫦曦娘娘庇護，讓我能夠進入太陰星星核中閉關。
等我出關時，巫妖兩族都已經覆滅，羲和娘娘也已經隕落，而嫦曦娘娘也解不開我臉上的咒術，是以我隻能用珠簾遮麵，獨居廣寒宮中。”
“原來是這麼回事。”
餘元微感驚訝。
餘元沒有在這件事上深扒，反倒有些好奇她的臉真的有那麼神奇嗎？
那豈不是說對任何男人來說，她的臉上都是最完美的？
嫦娥察覺到他的眼神，也不覺得意外，淡淡地道：“上仙要看一眼嗎？”
餘元猶豫再三，最終還是沒有忍住心中的好奇。
見他點頭，嫦娥也沒有推脫，徑直便伸手摘下了珠簾。
這一瞬間，餘元愣住了。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嫦娥”，神情凝重地道：“可以了，你把珠簾戴上吧。”
嫦娥依言戴上了珠簾，望向他的眼神有些奇怪。
“上仙可看到了心中傾慕之人？”
“這與你無關。”
餘元輕斥一聲，似乎心情並不平靜。
嫦娥眼中閃過一抹詫異，低頭道：“上仙勿怪。”
餘元伸手摸出一顆傳音寶珠丟了過去，淡淡地道：“玉杵我拿走了，若是想起了什麼線索，便用這枚寶珠與我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