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救生艇上,原本坐了一百一十多人,但是救生艇不但在海嘯中被擠壓衝撞,還砸在了這座島上,救生艇也受到了重創。
位於救生艇後端上部的駕駛艙,被徹底毀壞了。救生艇上原本是有個駕駛員的,而駕駛員和幾十名遊客,也掉進水裏失蹤了。
耿天生因為職務比汪大寶高,自然就按照順序,接管了這艘救生艇。等到海水退去之後,救生艇便擱淺在了這裏。
耿天生遞給我一小袋淡水,大約就100毫升左右。和一小塊壓縮餅幹,估計也就跟拇指頭差不多大小。
而他自己卻並沒有吃,隻是看著我手裏的淡水和壓縮餅幹,吞咽了一口唾沫,接著說道:
“我們剛擱淺下來的時候,東邊的火山口還正冒著濃煙。從空氣中彌漫的粉塵,還有一些被砸爛燒毀的樹林。
加上樹葉和青草上薄薄的火山灰來看,那火山應該是剛剛才發生過噴發,於是我們所有人,用衣服封上了救生艇那些窟窿。
也是運氣好吧!居然還真等到了雷鳴閃電,瓢潑大雨。而且這幾天來,大雨已經下了三回。
隻是附近的小山包,原本應該是有野果的,現在卻找不到了。”
我將壓縮餅幹還給他,但是那一小袋淡水我沒有客氣,直接打開就喝掉了。然後問他道:
“那你們現在,為什麼隻剩下這麼點人?其他人都掉進海裏了嗎?”
其實我問這個問題的時候,就知道絕不可能,因為根據大自然的淘汰法則,怎麼可能把相對較弱的人,反而存活下來?
耿天生告訴我,他們原本活下來70多人。而且他們在南麵不遠的一座山脊上,還發現了一個,像是被毀壞掉的求救標誌。
我一聽就知道,肯定是楊守喜的那個大工程。要麼是被海嘯給拍了,要麼是被火山給砸了,要麼震塌了。
耿天生帶著人,重新把那個求救標誌給立了起來。但是在等待救援的過程中,一些人漸漸失去了耐心。
先後曾經有兩批人都離開了團隊,他們分走了,屬於自己份額的壓縮餅幹和淡水。
有的說是出去尋找食物,有的說是想出去尋找出路,但是一個人都沒有回來。而且離開的,往往都是相對有優勢一點的人。
他們要麼是身體強壯,要麼就是有一定的野外生存經驗,要麼就是很有冒險精神。
當然,這樣的人也有一些願意留下來的。耿天生就把這些人組織成了一支隊伍,一共有20來人。
從昨天開始這些人就出去尋找食物了,不過效果卻並不太好。那些人回來說,火山海嘯之後,陸地上的動物幾乎已經很少了。
而海水裏麵就算有點小魚小蝦,也根本抓不到。昨天那20多個人,到晚上就帶回來幾個海螺,十來個小蜆子和為數不多的幾顆野果。
他這樣一說,我也就想得通為什麼,我現在碰到營地裏,都是體力偏弱的人了。但是從耿天生的字裏行間,我似乎感覺到,
這些人留下來的動機似乎並不單純,而耿天生對那些人,好像也有些hold不住了。
不過想一想,他能讓這個團隊,維持這麼久而沒有人性崩塌,已經很不錯了。
耿天生如實告訴我這些,我能感覺到他沒有任何隱瞞,這也讓我對他不斷的提高著印象,至少他跟我是以誠懇的態度交往的。
他還告訴我,為了防止搜救隊來了之後,找不到他們。他其實還安排了兩個人,在那個求救標誌下麵值守,每天一換。
說完這一切,耿天生期待的看著我。他那眼神,就好像是我們農村走親戚的人,掛完禮金之後,在等著主人家拿煙回禮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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