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昨天你走了之後,江明把那條毒蛇的頭剁了下來,用石頭錘爛以後包紮在被咬的傷口上。
他說這是他們老家的一種土方法,叫以毒攻毒。”回答我的是熊夢雲,她臉上還殘留著一些尷尬,牟小玲也在她身邊。
我心裏真的有些哭笑不得,我也是農村出來的。在我們那邊的農村老家,也有這種以毒攻毒的說法。
但是想一想,毒蛇的毒液都儲存在上顎裏。本身毒蛇咬人的時候,就已經注入了毒液,再把它的頭砸爛了包裹在傷口上。
這不就是嫌棄被注入毒液太少嗎?哪是以毒攻毒,這完全就是補充毒液量啊!
我冷冷的對楊守喜回答道:
“第一,應急醫療箱是飛機上應急物品,昨天我需要所以來拿,這是應該的。這個問題昨天我已經說過了。”
說著我走下地麵,掀起劉春的裙子看了一下。她穿著玫紅色的內內,那是兩根細布條,係著一小塊三角形的布片。
布料用得非常的節省,從考究的做工可以看得出來,肯定是品牌貨,隻是不知道為什麼,兩邊卻像是露出來了一些線頭。
其實我真正想看的並不是這個,我重點是想看看她的傷處。她被咬在右腿膝蓋上方的內側,那牙孔也有黑色的血液。
因為她在大腿跟處用絲襪綁起來了,所以現在她整隻右腳,都已經出現了烏紫色。我接著說道:
“第二,你老婆的確是被毒蛇咬的,沒錯,但並不是我把毒蛇塞進她裙子裏去的,所以還是和昨天江明一樣,跟我卵相幹!”
果然,聽到我這話之後,楊守喜還硬撐著不說話,可是劉春兄妹卻繃不住了。劉二胖哭喪著臉道:
“王征,你救救我妹妹吧,江明跟你動了手,他該死也就算了。
可咱們之間,也並沒有化不開的血海深仇啊,無非就是幾句氣話的事情而已……”
劉春也趕緊有氣無力的接過話題道:
“王征,你救救我吧,前晚你跟紫禾離開時,我說的也就是一句氣話而已。”她又大聲的衝著洞裏叫道:
“紫禾,你就叫你男人救救我吧,我們之間又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何必非得看著我死啊!”
她好像是越說越激動了,又扭頭哭著對楊守喜說道:
“老楊,你說句話呀,這兩年隻要是你想要的,不管前後上下,哪一件事情我不是盡量滿足你?
哪怕你想要別的女人,我都幫你的忙!難道你真的要看著我死掉嗎?老楊,你可別忘了,咱們出發的時候還說得好好的!”
楊守喜皺皺眉頭,咬牙道:
“王征,你如果真能救活我老婆的話,你之前的事情一筆勾銷,而且你想要多少錢開口就是了,我給!”
“王征”,我扭頭看去,卡特琳娜這時也從洞裏走了出來,雖然她沒再說話,但我從她的眼神能感覺到,她好像也希望我幫忙。
“唉,有時候善良其實就是愚蠢!”,我搖搖頭歎了口氣,對楊守喜們說道:
“你老婆從被蛇咬到現在,已經耽誤了一陣,我也不敢保證百分之一百,所以如果失敗,不能怪我,但如果救活了她……”
我頓了一頓:
“如果救援隊來不了,我要那把消防斧!你可以等我治好她,你再拿消防斧來接她。但是如果你再猶豫,你老婆就真沒救了!
不信你自己來看,你老婆傷口的血是黑色的,跟昨天江明的傷口一模一樣。這種毒會死人,昨天江明已經幫忙嚐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