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野豬肉,我們今晚是肯定吃不完的,而且我們現在又沒有鹽。所以也就隻能搭個架子,用煙熏的方式來保存了。
卡特琳娜將其中四筒水,都放進火堆加熱。而我站在洞口,看著沒有了陽光的草地裏,天還沒有全黑,遠處竟然就有了一些動靜。
我在心裏警告著自己,晚上絕對不能踏入這片危險的區域。
“王大哥,可以烤串了。”我回頭,曹紫禾正斜靠在一捆柴垛子上。和卡特琳娜手裏拿著肉串,正滋滋的冒著油。
簽子很粗糙,就是用木柴棍劈出來的。我從竹筒裏倒了一點點水出來洗洗手。現在我們離水源太遠,用水必須要省了又省,盡量節約。
我也從一邊熏肉的架子上,割下來一些肉串上,和她們一起燒烤起來。忙碌了一天,突然之間安靜下來,好像反而還有點不適應了。
我看看靠近石壁的地方熏著的野豬肉。抬頭望望洞口石壁上方,隨著氣流從那隱蔽洞口飄出去的煙霧,其實心裏麵也有些胡思亂想。
明天如果救援隊真來了,回到了俗世,我又該何去何從呢?
“吃我這一串吧!”曹紫禾和卡特琳娜的異口同聲,把我從走神中拉了回來。
我一看,兩人手裏的肉串,竟然都已經遞到了我麵前。她們倆也互相對視一眼,然後又同時收回肉串。
曹紫禾不知是想到了什麼,臉上突然露出一點壞壞的笑容,將她的肉串塞到我手裏,又一把奪過我手裏沒烤熟的肉串:
“要不你還是先吃我的吧,一會兒吃完記得把卡特琳娜的也吃掉,不要辜負了人家的心意。”
臥槽,這是什麼操作?作為一個三好學生,此時此刻我必須得聽不懂才行了。當然,也有可能是我自己想多了吧。
還好,卡特琳娜的解圍來的快:“王征,你多少歲?”
“我二十七歲,你們倆呢?”我又反問道。
“26歲”,她倆又一次異口同聲……
場麵再一次陷入了沉默,我一邊吃著手裏的肉串,一邊又拿起另一串,放到火焰旁邊烤著。
卡特琳娜卻一下拿走我新拿出的肉串,同時把她手裏已經烤熟的肉串,又塞到我的手裏:“那我也叫你王大哥吧!
王大哥,你還是給我們講一講,今天你究竟是怎麼拿到藥的吧?說實話,我真的不相信,他們會和平的把藥給你。”
從換肉串到問出這些問題。卡特琳娜似乎非常的自然,沒有任何的違和感。
於是我添油加醋的跟她們講了,我是如何運用高超的身法,潛伏到江明和劉春的身邊,他們還全然不知。
我又是用多快的速度,衝到那小木棚裏,第一時間就控製了楊守喜和熊夢雲。除了熊夢雲正在幫楊守喜,吸出潰膿這個細節之外。
其他環節我都把自己吹得,比趙子龍還要神勇,關公在我麵前都不敢耍大刀了。有的地方甚至連我自己都不相信了。
兩個女人卻仍然聽得,露出了癡迷的笑容。
在洞穴靠近裏側的石壁旁,中間是鋪著的幹草和衣服,兩邊是火堆。因為這部分地麵,幾乎沒有什麼坡度。
我本來想著,我睡她倆的腳那一端。卻沒想到我躺下後,曹紫禾竟然也挪了過來,平靜的對我說道:
“往中間挪一挪,我想烤著火睡。我才不想睡你的腳那一頭呢,你的腳臭死了。”
說著她便把我往中間擠了擠,躺在我的左邊。而卡特琳娜也不甘示弱的,躺在了我的右邊:
“你倆的腳都臭,所以我也要睡這一頭來!”
這一晚,草地裏的動靜越來越大了。遠處的小水潭,甚至傳來了拍打和野獸怒吼的聲音。
再往遠處,草地延伸向東邊大山的方向,甚至有野豬淒慘的尖叫聲。但對於這些,我們都充耳不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