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鷹微微一笑,淡然道“我隻是個路過的遊客,看看熱鬧而已。”說著向‘北極熊’微一點頭,示意遠離兩人的對決。
“沒事閑的,”田鯤剛扔下這句話,就有如炮彈一般衝向了板本,板本斜步一跨,躲過了田鯤的首擊。
經過初步的試探,二人開始完全的以快打快,從表麵看去田鯤穩穩的占上風,一直的在主攻,板本卻是見招拆招,很少主動出手。
但實際上呢,田鯤暗暗叫苦,太極八卦以陰克陽,以靜製動,有時明明有萬鈞之力,卻象是打在棉花上,甚至稍一分心,打出的勁道往往會招呼在自己身上,‘四兩撥千斤’,這是一種借力打力,隔山打牛的功夫。遇強則強。
田鯤越打越心煩,越打越心驚,這時他的腦中才想起山鷹的話,一個日本人怎麼可能會是陳氏太極的嫡係傳人,而且,很明顯,這個板本沒有盡全力,到現在他仍是在試探著自己。異變?絕對不行,田鯤知道自己現在的能力還不足以完全控製異變後的能力。而且在這種環境下異變,絕對會引起恐慌。咱大少雖渾,但也知道有些事情是決不可為的。
大少完全的陷入了困境,雖然這麼下去,咱們大少不一定回輸,但結果咱大少一定會吃虧,先不論勝敗的問題,一旦異變的臨界點爆發,事情就變的十分棘手了。
大少放緩了速度,仔細的看著板本的一招一勢,對!隻要使出同樣的招勢,大少第一次從招勢中感覺到了力量使用的精華所在,同樣的力量,同樣的速度,不同的招勢會有不同的威力。
田鯤直接感受到的不是招勢,而是招意,往往在不經意間超出了陳氏太極的範疇,板本再也無法保持太極那平和的心境,慢慢的,反倒被田鯤的招勢所帶動,從靜而製動轉化為了動製靜。
田鯤越打越順手,甚至連太極的步法在不經意間都已經化為所用,兩人的速度越來越慢,到最後,一個動作都要象電影中的慢鏡頭一般,外人不清楚,在場的兩人卻十分明白,這要比以快打快要危險的多,甚至一招落敗就會身死當場。
突然,田鯤微微向板本一笑,不顧他的推掌,將渾身勁道集中在右拳之上,騰身而起,砸在地麵之上,大理石的地麵霎時被震的粉碎,有若白色的沙子一般陷入地麵。
板本愕然忘著被自己一掌打出十幾米之遠的田鯤,臉上寫滿了不甘心。是屈辱,是對男人最大的屈辱。板本感覺到自己的自尊就這麼的被田鯤所踐踏。他居然被田鯤所救,這要比落敗當場更令板本難堪。
山鷹看到板本呆立的身影,不由得苦苦一笑,在場能看明白田鯤此舉的或許隻有這四人,這小子,什麼時候了還爛發好心,居然會讓自己受傷去救敵人?
其實,山鷹並不了解田鯤,田鯤隻是不想在手低下再弄出一條人命而已,不管是多麼罪大惡極的人,咱們大少都會放一條生路,何況,這板本不見得會是一個惡棍。充其量,不過是令咱大少看不順眼而已。
這板本的一掌讓咱大少生平以來第一次收了重傷,抹了抹嘴角的血沫,咱大少興奮的仰天長嘯,痛快,真的痛快!看了看身後被自己撞成的牆坑,大少向板本豎起了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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