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拉切夫上尉搖了搖頭:“我也不知道,這場洪水讓我們的近衛第8集團軍事損失慘重,我聽說淹死了好幾萬人。”
“我聽營部的人說,這次洪水是德國人飛機炸開了謝伊姆河水庫大壩才發生的,你不是莫斯科大學畢業的嗎你說德國人的飛機的炸彈怎麼會這樣的厲害。”德米特裏耶夫中尉問道。
西拉切夫上尉歎了口氣說道:“德國飛機的炸彈根本就做不到這些,他們是用遠程重型火炮擊中了西麵閘門的一側才發生連環潰壩的。如果謝伊姆河水庫大壩的東麵或者南麵發生潰壩的話,那我們的腳下也該變成沼澤了。不過我真的很不明白,德國人的遠程重型火炮怎麼會打的這樣準,按道理說這超過三十公裏的射程,這炮彈在空中受到風的影響應該很難擊中目標才對,可是德國人竟然隻用一發炮彈就命中了,這簡直就讓我不能理解。或許那名超控火炮的德國炮手是一名魔鬼……”
現在蘇軍已經放開了對宗教信仰的管製,那些在戰場上戰死的士兵都會由東正教的牧師對其進行彌撒。所以上帝和魔鬼這樣的詞彙也在普通的士兵口中也多了起來。而且並不會受到政治委員同誌的處罰。
西拉切夫上尉的魔鬼用詞讓旁邊的德米特裏耶夫中尉打了一個冷顫。德米特裏耶夫中尉有點不解的說道:“連長,你可是一個布爾什維克,難道你也相信這個世界是存在魔鬼嗎?”
“不,我不相信這個世界有魔鬼,但是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東西是科學所解釋不清楚的。我也隻能相信德國人是被魔鬼附了體,才能打出這t的見了鬼一樣的炮彈。”西拉切夫上尉咬牙切齒的說道。
正在這時,不遠處負責早晨的炊事兵已經開始叫喊了起來:“開飯了……開飯了……噴香的豆子燉土豆……大家都來排隊了……”
聽到開飯的聲音西拉切夫上尉說道:“德米特裏耶夫你先去吃飯吧,你吃完之後來這裏替我的班。”
德米特裏耶夫中尉一臉不滿的神色:“連長還是你去吃吧,這幾天頓頓都是大豆、土豆,吃的我都快變成騾子了。你說這波*夫這家夥是怎麼搞的,每次不是燉豆子就是燉土豆,剛才對我說早上改善夥食,誰知這家夥竟然是豆子燉土豆,難道他以為我們都是牲口不成,我看就是喂牲口的飼料也比他給我們做的飯強。我真是有點後悔了,早知道這樣我就應該讓他腐爛在那爛泥裏麵,也不要受他這份罪了。”
西拉切夫上尉聽的是一笑:“我的中尉同誌,你就不要發牢騷了。作為一個堅強蘇聯紅軍,我們一定要學會忍耐。現在我們能有豆子、土豆吃就不錯了,你沒去看看後方的工人,他們每天吃的才是連牲口都不吃的東西,有些時候甚至不得不去吃樹皮,但是他們為了讓我們能有武器去打擊德國法西斯,卻要從事高強度的勞動。你想想他們,你就會覺得你是多麼的幸運了。”
西拉切夫上尉邊說著邊轉身走下了小山坡,德米特裏耶夫中尉看著他的背影嘟囔道:“我不明白為什麼資產階級的軍隊每天都能吃的上肉,而我們蘇聯紅軍卻要每天吃著豆子土豆,這真是太不公平了……”
西拉切夫上尉已經聽不到德米特裏耶夫中尉的牢騷,而是走到了自己的在路旁樹林中搭建的帳篷之中。作為一名蘇聯紅軍的坦克連連長,西拉切夫上尉擁有連中唯一的一頂帳篷,雖然帳篷中隻有一張行軍床和一個小的折疊桌外再沒有別的東西,但是這卻讓西拉切夫上尉擁有了可以趴在桌子上吃飯的權利,而不是像士兵一樣得端著飯盒或者趴在坦克上吃。
西拉切夫上尉對這個事情十分的在意,每次吃飯時都會選擇在自己的折疊桌上細嚼慢咽。雖然吃的食物都是和士兵一模一樣,但是趴在桌子上吃的感覺就是不一樣,連一向難以下咽的豆子也似乎變的可口了一些。
西拉切夫上尉走進自己帳篷的時候,飯盒已經規規矩矩的擺在了折疊桌上。並且飯盒的旁邊還有兩個已經剝好的雞蛋,這當然也是西拉切夫上尉稍稍有一點特殊的地方。為此西拉切夫上尉對負責夥食工作的事務長波*夫抽坦克中的柴油,去跟那些黑市商人換酒喝的事情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西拉切夫上尉也不是剛從學校畢業來部隊擔任軍官的那名初哥了,他已經知道靠在大學中學習的那些東西是管理不好士兵的。士兵們也是有自己的一套規則,你如果想讓他們為你賣命,那麼你就一定要融入到這裏麵去。要不然可是會出大問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