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155榴彈炮威力巨大,但是射速卻頗慢,而且沙漠這種地質對它的威力起了一定的緩衝作用。二十分鍾的炮火準備,美軍一共才發射了不到兩百發155榴彈炮。但是就是這樣,法國兩個步兵團也損失了十分之一的部隊,有數百名法軍官兵再也呼吸不到可愛的空氣了。
在強大的炮火支援下,美國大兵們終於算是煥發了神采,一個一個都跟在坦克的後麵像法國軍隊的陣地前進。
法國兩個步兵團雖然傷亡了數百人,但是卻絲毫沒有後退的意思。這法國高級將領雖然思想落後,指揮僵化,但是那些下層的法國軍隊卻頗有戰鬥力。麵對美國數十輛坦克組成的攻堅前鋒,法國軍隊絲毫沒有混亂。輕重機槍一起開火,朝著那些沒有坦克掩護的美軍士兵開火,數十道火舌在地上激起陣陣的揚沙。
在這樣火力之下,美軍誰還敢從坦克後麵冒頭去找死啊但是你躲在坦克後麵就是安全了嗎?事實證明並不安全,法國軍隊中每一個連隊都有一個迫擊炮班,這迫擊炮可不是在坦克後麵就能躲得過去的,迫擊炮就是專門的曲射火炮用來攻擊掩體後麵的敵軍的,坦克後麵也是可以,當然那就需要一點點技術了。在空中劃著弧線的迫擊炮紛紛的在美軍攻擊隊伍之中爆炸。麵對著躲也沒地方躲得迫擊炮彈,美軍大爺們那是叫苦不迭。
一時間距離法軍陣地數百米的距離躺下了數十名美國大兵,有比較幸運的被落到身邊的炮彈直接炸死,而有的美軍士兵就比較倒黴了,被炮彈的彈片給穿透了身體,當時疼的是大叫不已。有的美軍士兵甚至胳臂或腿部都已經被炸斷,由於受傷的時候過於迅速,所以斷肢上還能看到層次分明的肌肉和斷裂的骨茬,甚至都還可以看到骨頭的腔體中那些紅白相間的液體。被子彈或彈片擊中身體時,最初的幾秒鍾是不會感覺到疼痛的,這是因為子彈或彈片的速度太快,撕裂人的身體時,人的感應神經還沒有來得及將信息反饋給大腦。但是就是這種感覺不到疼痛,但是卻能看到的傷口的恐懼是讓人無法忍受的。
機槍的射擊聲,迫擊炮彈的爆炸聲,撕心裂肺的喊聲,呼喊醫護兵的喊聲一時間成為了這片戰場上的主旋律。
地獄,如果要找一個詞來形容現在的場麵的話,那隻有地獄這個詞才比較適合。
這時,在戰場上最為忙碌的美軍要數兩種人,一種是美國軍隊中每一個連都會有的醫護兵。這些受過兩年以上專業的醫學訓練的士兵現在成了被呼喚次數最多的人。但是戰場不是商場,美軍醫護兵也不可能就在這炮彈橫飛的戰場上去做什麼手術,所以對於大多數能救的人,醫護兵都是進行簡單的包紮後就把人送到後麵。而對於那些已經沒救了,但是還沒有咽氣的人,醫護兵就是給他們注射大量的嗎啡,然後找名戰友陪著他度過生命中最後的時刻。
美軍中最忙碌的第二種人就是那些手裏拿著穿著軍裝,卻沒有攜帶任何武器,手中隻是拿著聖經和十字架的隨軍牧師。在美軍士兵陣亡之後,這些隨軍牧師就會蹲在他們的身邊,翻開聖經,用一段非常感人的悼詞來給這些陣亡的士兵進行步道。據說經過這些隨軍牧師念過悼詞之後,人的靈魂就能直接從戰場上進入天堂。上帝他老人家會笑嗬嗬的給你安排一個十分舒服的去處。
說的比較複雜,其實這隻是戰場上一個比較小的縮影而已。麵對士兵的死亡,軍官的軍銜越高,那麼影響將會越小。最終這些付出了自己生命的士兵會變成那些將軍們手中報告的一個最基本的數字而已。這也正應了那一句話“憑君莫話封侯事,一將功成萬骨枯。”
本來巴頓還以為這次肯定是不會再有什麼懸念,美軍將會毫無疑問的拿下了攻下這法軍的陣地了。但是當美軍前鋒的坦克在法軍埋設在陣地之前的地雷和反坦克武器的狙擊下損失超過了二十輛的時候,美軍所發動的這次攻擊終於算是成了強弩之末,美軍士兵再一次朝後方撤了回來。
巴頓此時一臉的肅靜,整個人看不出一絲的喜怒哀樂。布萊德利在一片說道“看來這法國人的戰鬥力很強啊,恐怕我們這次遇到的是硬骨頭。”
“硬骨頭?哼哼,我倒是要看看是他們的骨頭硬還是我的炮彈硬。給炮兵下命令,所以火炮都給我開火,我要把法國的陣地全部都給炸成平地還有把那些剛才暴露出來的火力點也全部都給我掃平。然後給裝甲師下命令,下一次進攻讓他們全部給我進攻……”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