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飛……爺?您怎麼會這樣的啊?要不要我去拿套裝束過來?”駕座門開處探進了小馬的腦袋,一下看到副駕位的老叫花子,嚇了他一個激靈!但馬上就反應了過來,回轉身去就要關車門離開。
老叫花表情一凝雙眸神光閃爍,小馬頓時停下動作頓住了,微微側臉,便又發現了後排座上還靠著的一大一小呐。
也隻有他這位置能注意到老叫花的神情,得到示意後,渾作無事人樣地進身坐下,關嚴了駕座門,在調整著俯低了些身位悄然開口道:“殷劍問題不大吧?還有這小丫頭也在,行麼這……?”
他見副駕座上悠然自得樣子的老叫化,本要行禮問安的,這下發現車後座還有二雀兒姐姐那瞪著亮黑閃閃的眼眸,身旁軟癱著昏睡狀的殷劍,加上老叫花瞄著他的那雙電閃目光,便有些明白過來。
老叫化微抬左手比了他一下道:“大的問題不大,小的根本就沒事……六子!後麵這小丫頭不錯,以後你可得多關照關照她!時間差不多了,山麓那院子的,都妥了麼?”
老叫花對二雀兒姐姐還真是關懷備至,但他卻沒等小馬麵上的疑惑和顧慮表露透徹,便出口轉了話題。
老叫化是既不想小馬叫破了他身份,又不想給小丫頭造成什麼不信任感,至於徹底昏厥過去的殷劍紳士,他才懶得顧上呐!何況此刻殷劍那樣子,也談不上紳士不紳士了。反正自己已出手解救了他一次,夠可以的了!
小馬敏銳地感悟了老叫化的語意,頓時為他表述起山麓別墅那邊的情形來:“哈!警備區司令部這次下了死令,任誰的麵兒都不給!要不是外麵小五她們帶了王淩的死忠屬下過去頂了一陣,我這會兒也趕不過來啊!那邊兒的君少和港島爵士都還困著呐……”
老叫化下巴往車窗前動了動輕聲道:“六兒?這就開過去看看,那個港島的……來頭如何?”
小馬立馬頷首,同時啟動了車子並壓低聲音道:“英女皇陛下欽封的爵士,是兄妹倆一起過來的,剛來不久就在遊覽海上風光時碰上一輪海裏隱形的東西襲擾,手下折了兩個保鏢。不過還有剩下兩個更硬氣的保鏢。算是那種死忠的吧?!”
老叫化側了下頭,眯著眼看了被小馬開啟前大燈後照出來雪亮一片的淺灘,若有所思地問了兩句:“……見過山麓上那宅子裏下手的人了?該不會也被軍方盯上了?”
小馬眸光閃亮了一瞬道:“本地幫老大陶爾金的手下死扛著,倒是沒留下什麼把柄!嗬嗬……爺?!開始我還以為是您老人家做的呐。不過現在看來……”
老叫化指了指岸堤小路方向道:“不用說了!那小子還行。挺有悟性的!你那個拜把子兄弟陶爾金也不賴嘛?!仗義、重情!敢承擔!有些吾道中人的氣色。看來你沒虛拜他一場把兄弟啊……”
“他還真是個爺兒們!義氣沒得說,對手下也夠寬懷,就是對……自家娘子更好些。好到了……嗬嗬,要說起這次來,還是他動了心,那位女醫生似乎也全身心都給係上他了……金哥雖好色,但他很有數!不過這次怕是要動真格兒的了!”小馬一邊感懷著陶爾金的表現,一邊不無擔心地說到了陶爾金與險受大人物強虐的女醫生之間的事。
“噢~怕老婆的那種吧?!既然女醫生是他的……?難道他有了應對家中老婆的策略?嗯~……所以那個出手的家夥才沒了遲疑?話說你這拜把子陶什麼金的,還真敢什麼都擔待啊,惹得禍事看起來不見得好擺嘛……”老叫花子沉吟起來。
“是這樣的……爺?!金哥和手下叫寸頭魁子的,還有君少那位拜把仁兄爵士的手下死忠,都以為是女醫生施了絕妙醫術,救回了他們好兄弟的命,可我知道女醫生好像還以為正是金哥刺激了她,才有了那種奇跡出現,嘿嘿嘿……但您知道嗎?這次卻是有了個特別的……俠隱現身,是他暗中出手解了他們深度催眠術的……”小馬訕訕笑著解釋道。
也隻有在這位叫花樣的麵目猥瑣至極的人眼前,向來表現玩世不恭、慵懶不羈,遇上事兒來卻總能不卑不亢的小馬,才會像個可憐的小跟班樣,露出謹小慎微、恭敬不已的討好神情。
後排座椅上,剛才啟動前被小馬用左側座和中間座兩處安全帶,牢牢綁住的殷劍那癱軟身軀,就橫亙在差不到整條座麵上,擠得二雀兒姐姐那小小身板都快縮到右門邊了,沒想到小丫頭小小身形這時卻奮力撐起,緊著靠近前排駕座椅背之間的空擋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