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何不能?隻要是比咱們更親近的人,有心偽裝,又是病著,哪怕有些不對,略做掩飾,自然能唬住你去。”
“可是,他那張臉……”
“別忘了我跟你們說過,林嬌嬌在醫學交流會上的成名之作-移形換影。”
“啊。”
任明威張著嘴,半晌才回過神。
“這麼說,我那天見到的那個……
身形跟大哥相近,就是摸起來瘦了點。若不是二哥你提醒,我倒真沒留意。
還有那手臂上的傷……
哎喲我去,那姓林的小丫頭還真有一手嘿!”
任明揚咳嗽一聲。
“我猜測那天假冒大哥的,就是他任家的管家,任忠。”
“是那老小子,”任明威一拍手,恍然大悟,“怪不得能模仿大哥惟妙惟肖,這老家夥竟敢扮成大哥嚇唬我,看我不打……”
“老二!坐下!”
任明揚狠狠瞪了他一眼,這蠢貨到現在分不清輕重緩急,沒邊沒沿的囉嗦什麼?
“所以,我敢斷定,大哥如今的病情已經到了無法見人的地步,否則又何必讓個管家假扮自己,為了拖延時間,讓我們自亂陣腳,還給老三下毒。”
“下毒?”
任明威剛坐下又忍不住開口,“二哥,你是說我身上這些紅疹不是被大哥傳染的?而是中了毒?”
“不錯。”
任明揚冷笑一聲,道:“你以為這次不去,大哥就會放過你?上次可以給你下毒,下次或許就會要了你的命。”
任明威臉色煞白的跌坐回去。
座下的眾人紛紛低語幾句。
“二爺,即便您說之前大爺是任忠假扮的,可又有什麼證據證明,大爺的確是命不久矣?”
“我自然有證據。”
任明揚拍拍手,側門兩個人抬著個罩了黑布的籠子出來。
“大家來看。”
眾人圍過來。
“二爺,這裏麵是?”
黑布被一把扯開,一個人形生物滿身是血的蜷縮在鐵籠裏。驟然見到亮光,身體的不適讓它發出痛苦的嘶吼,身子重重的撞在籠子上,發出嘭嘭的劇烈聲響。
“這是什麼?”
動靜之大把眾人嚇了一跳,紛紛後退。
其中一個眼尖的,指著籠子道:“我認得,這是,是大爺家裏一直貼身伺候的任明。
他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
任明揚揮手讓人將籠子抬下去。
“上次我曾跟大家說過,大哥得了一種怪病,非人非獸,嗜血癲狂,神智盡失。
任明就是在他發病之時被咬傷,才會變成這副模樣。我讓人將他救出來時,還尚未病發,也是他告訴我大哥得了病,還讓我去救大哥。可惜……”
“得了這病,難道就沒有醫治的法子?”
任明揚搖頭道:“我已經尋了京市最有名氣的大夫看過,倒有幾個法子可以一試。隻是大哥如今身陷囹圄,就算他們有回春之術,也是望塵莫及。”
“啊,這……”
見眾人意動,卻還是沒人表態,他知道這群道貌岸然的偽君子,缺一個正大光明逼宮的理由。
任明揚假意唏噓,又道:“如今大哥病情危重,姓雲的女人不顧大哥死活,隻一心想要扶持自己的兒子上位。
我懷疑,大哥所中之毒,就是姓雲的聯合那林姓女子下給大哥和三弟身上的。
包括我自己,也中了難解之毒。”
任明威幾乎壓不住怒火。
怨不得二哥這幾日也在尋醫問藥,原來也是中毒。這老大家的欺人太甚!
這分明就是有陰謀,想要讓我們任家無人可繼,好扶持任雲霄那小子順利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