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警局,趙恒川駕著車先把林綿綿送回去。
討論起方才的案子,路上林綿綿還心有餘悸。
“竟然死了兩個?倒可憐了鄭秋明的媳婦,白給那老太婆賠了命。”
林嬌嬌一手托腮,雙目微闔,懶懶的靠在車廂上。
“你不覺得那鄭秋生很可疑,明明跟他娘一起回去的。大嫂和親娘吵架,他就沒在邊上看著?
大哥出去買飯,他娘死了,他竟不知道?還由得他嫂子自殺?如今人也不見了,我懷疑,他是畏罪潛逃。”
“啊!”
林綿綿低呼一聲捂住嘴。
“你懷疑是他殺了那兩個?其中一個可是他親娘!”
“他自然不會殺他娘,但朱月梅的死卻有待商榷。
罷了,斷案子是警察的事,由著他們吧。你這兩日出入都謹慎些,盡量跟人同進同出,非必要別單獨行動。”
若真是鄭秋生下的手,那背了人命的男人就格外危險,如今潛逃在外,若是一不做二不休的報複起來,林綿綿可能會危險。
“好,我知道了。”
……
喬誅這兩日煩悶不已。
鬼爺對他的態度有些奇怪,似乎發現了什麼,又似乎想警告他什麼。
久未揮動的鞭子頻頻落在他身上,今日格外厲害,直到鬼爺喘息不已的跌坐在凳子上,任由蘇蓉扶住。
“滾出去!”
“是,幹爹。”
他低著頭,沒有去看蘇蓉若有似無的笑意和鬼爺探究的陰厲目光。
抹去唇邊血漬,筆直起身,拿袖子擦幹地上的血點,倒退著出去關上房門。
徑直回到房裏,才踉蹌一下險些跌倒在地。跌跌撞撞走到桌前,從抽屜暗格掏出那兩劑綠色藥水,看了會又重新放回去。
換成普通傷藥擺在桌上,脫下衣服,拿烈酒衝洗後背。
“嘶~呃!”
極致的痛苦,讓他忍不住嘶吼出聲。
夏管事推門進來,喬誅背對門口把襯衫兜起,蓋住身體,語氣中滿是不滿和怒意,強忍劇痛道:“夏管事進我的屋子,也不必敲門了嗎?”
夏管事素手而立,輕笑道:“倒是我的不是,方才太過擔心您的身子,有些急迫了。給您賠個罪。”
重又退出去敲了門,才走進來將一個藥瓶放在桌上。
“鬼爺讓我來送傷藥給您,需要我找人幫您上藥嗎?”
“多謝夏管事好意,不必了。”
“好。”
夏管事也不多話,轉身出去,還體貼的給他帶好門。
喬誅拿起桌上的藥瓶。
藥倒是好藥,心卻不一定是好心。
他垂下眼簾,看來,是有人說了什麼,讓鬼爺懷疑自己的身份了?
幸好……
那個女人,嗬!
……
上好傷藥,拿紗布密密纏好,喬誅狠狠灌了幾口酒。
又命人準備了一些飯菜端進來。
待疼痛漸緩,才端著托盤起身走到內室,啟動機關打開暗室門,走了進去。
暗室裏安靜的很,也幹淨得很,比他的外間都要精致許多,似乎沒有一絲有人生活過的跡象。
喬誅看向門口一處淺淺的痕跡,勾了勾嘴角。
果然是有人進來過?
他一路走進最裏麵,掀開層層帷幔,露出來一口米缸。
缸裏麵裝滿了泥土,泥土裏栽了一個小小的人,隻露著頭在上麵,像一隻含苞待放的花骨朵。
見他進來,趙二丫對喬誅怒目而視,目光中又帶了一絲恐懼。
可想躲卻動彈不得。
喬誅看了眼她嘴角的血漬,輕笑一聲。
“怎的又不聽話?在我這,你是死不了的。”
將手裏的托盤放下,轉身去浣洗間拿了濕毛巾過來,細細的把那整個頭臉給擦拭幹淨。
甚至拿了把梳子仔細的將她的頭發重新梳好,紮了漂亮的發辮垂在腦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