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恒川心思一動,也不是不可行。他,細細琢磨自己帶人做的可行性。

前世他便接觸過地產這塊,還靠著炒地皮賺了不少錢。也去工地待過不短時間,對那些工程流程熟知一二。

這一世回來,不過是術業有專攻,再者自己還得時常跑鎮上,怕騰不出手來,才應下那工頭。

“若我自己去做,給你送貨的事,怕是……”

林嬌嬌道:“沒事,我正想同你說,我手裏也有兩個人選正好能接替你。你盡管忙你的。”

“那好。”

兩人到了地方,果然見那工頭又在指手劃腳的,把趙恒豐氣的不行。

看見兩人,過來打招呼的時候還一肚子火氣。

“嫂子,你來啦。”

又轉頭跟趙恒川說:“這老頭太氣人,讓他把水接到灶屋去,偏生不肯,還一肚子歪理。”

趙恒川冷著臉點點頭。

“我知道了。”

朝著那工頭過去。

“不會又去賠不是去了吧?”

趙恒豐氣鼓鼓的道。

林嬌嬌笑了笑:“你且看著吧。”

就見那黑臉漢子暴跳如雷的放了幾句狠話,接了趙恒川手裏的錢,領著工人甩臉走了。

趙恒豐瞪大雙眼,等趙恒川走過來。WwW.com

“哥,你咋把他趕走了?”

昨兒個自己還是花了好大功夫才請動。

“不用他了,我們自己幹。”

“啊?”

趙恒川行動很迅速,去了趟村委,掏錢讓支部給安排了些青壯過來。一天兩塊錢不管飯,工錢日結。

這年頭城裏上班工人工資一個月也就二十上下。這待遇不薄。

很快人就齊了,趙恒川拿著圖紙指揮著,二十個小夥子,一天把地基打好了,又趁著天還亮著硬起了半米的圍牆。

傍晚小夥子們下了工,領上錢歡歡喜喜走了。

趙恒豐和林嬌嬌也跟著忙活了一天。直起腰來的時候天都暗下去了。

“我該回去了。”

林嬌嬌今天的主線任務還沒做,拒絕了趙恒川的留飯。

“我送你。”

騎車送到村支部,林嬌嬌道:“那後日我便安排旁人去送貨?”

趙恒川想了想:“還是我去吧,要給恒昌買下定的東西,順便去跟陸岩周叔那邊交代一聲。”

“好。”

侯村長沒在。

劉書記見她過來,以為是來問試驗田的事。

“今天已經安排人把種子種下了,剩下的也就是輪流派人看著些。”

“劉書記費心了。怎麼這幾天不見侯村長?”

劉書記歎了口氣,跟她說了下情況。

侯村長老伴早逝,隻有一個兒子,早年間娶了同村的姓楚的姑娘當媳婦。兩口子感情很好,兒媳婦脾氣好,也孝順。

唯獨身體許是年輕的時候熬壞了。懷了幾次孕都無緣無故流了產,結婚十幾年硬是沒生下一兒半女。

要叫別家,早休了出門。偏侯村長的兒子不肯,寧願守著媳婦關起門來過日子。

侯村長雖也盼著來個孫子承歡膝下,卻念著兒媳婦的好,到底默許兒子的做法。直說命裏無時莫強求。

兒媳婦到三十歲,終於又懷上了,一家人小心的伺候著,生了個男孩。一家子開心的不得了,拿著如珠如寶。

可長到三四歲,那孩子便不大好,常常頭暈無力,氣喘心慌,若是不小心弄傷個口子,更是血流不止。

隻得送到醫院看了,普通地方查不出毛病,到了省城大醫院那裏,才給做了個檢查,說是虛症。

腎虛肝弱,則為虛症。結合症狀表現,林嬌嬌猜測那孩子應該患的是先天性淋巴異常綜合症,也就是常說的血癌。

劉書記道:“前後治療拖了小一年,病情也沒見好,這些時日更是起不來床,還開始便血嘔血,怕熬不過幾日了。

老侯這些天日日在家伺候著,我看他那樣子,心裏也真是不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