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點愁悶搶上心頭,若大的房間裏猶如被時間的車輪卡住,一陣陣的悸動和無助襲上身心。
粉底淚痕,無語收容,芙蓉嫩臉,隻有斷腸人。夢醒處人情已冷,餘溫記憶,牽手那人,現已人世兩相隔,人鬼陰陽兩界,盡顯封鎖敗落。但在處,愁臉已占盡喜容,多少的夢和那曾經編製的情,就這樣在短短的瞬間毀滅。
昔日多少的夢,全都破碎掉,她還沒有來的及轉身,就連那唯一回憶的重量,也已經沒有任何餘溫,涼手著意修狀淚,一道道,一痕痕,留到傷情最深處,不能自拔。
她一個人坐在空落落的房間裏,對著窗子發著呆。
一個人發呆。
看著那花瓶中的花蕊,已經變成了暗紅色。
煩躁的心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她感覺這一切都來的太突然。
讓她的世界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看著窗外黑蒙蒙的天空,茫然發呆。
瓶中的玫瑰花已經快要完全幹澀,四周散落著片片萎縮在一起的花瓣,光禿禿的,莖杆軟軟地耷拉在瓶口的外側。
好似一個奄奄一息的生命仍眷戀著塵世的遺憾,又似一根將要燃盡的煙頭,正在一點點地耗盡最後的生命,煙絲在空中飄舞著,一點點的飄向蒼茫的天空。
惠子發呆的看著那枯萎的花莖,葉片也沒有了青綠色,顯得很渾濁,雖然已經淩亂的沒有一點的擺設價值。
但她卻從來沒有想過,要去扔掉的念頭。那一束一束的花就那樣放在那裏。
那一束花是海天買給她的,是他在臨死的前一天,買給她的最後一束。
送給她時曾經對她深情的說過:“隻要你不厭倦我,隻要我還活著,我就會一直好好的愛著你,讓你高興,給你快樂。讓你幸福,一輩子都和你在一起永遠不分開。”
海天說完就把惠子緊緊的抱在懷裏,惠子趴在他的懷中,那一刻她是多麼的幸福。
然而,那些讓人刻骨銘心的畫麵如今都成了記憶,撕咬靈魂的記憶。
這一切仿佛都發生在昨天,她似乎還能感覺的到那愛的餘溫。
然而,轉瞬間就物是人非,生死兩相隔。
她底下頭看著腳上的一道疤痕,惠子又想起了十年前的那件事。
那個時候惠子隻有八歲,新烈十歲,他們兩家住的距離很接近,因為他們倆的年齡差不多大,自然成了最好的夥伴。
惠子和新烈,一起去上學,放學後也一起回來,他們經常跑到他們倆建造的泥人天堂小屋去玩耍。
那些東西是他們倆一起花費很長的時間,才做好的,有山,有水,還有他們建造的小屋子,她所有的東西都放上一些樹葉,看上去綠油油的,真的很像一個世外桃源。
她那個時候,就會不自覺的,容易掉眼淚,有時候莫名其妙的傷心,為落單的鳥兒,為受傷的小狗,為媽媽殺的雞。
她自己也不知道淚為什麼總是那麼多,如同古時候的林黛玉一樣,那麼多的淚水。也是在為前生的恩情,此生化為人形,來還欠的債吧,那麼她又是在還前世誰的恩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