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子此刻的表情突然變的讓人不可思議,一雙亮晶晶,黑漆漆的眼睛,直直地注視著他。
美麗的雙眸裏,噙滿淚水,那一刻,她直直的看著他的那一刻,他看著她是那樣的楚楚動人。
好似十年未見的情人,相愛後,深情的回眸,把她那十年裏的思念和愛,全部都拋入相愛的人心裏,她有一種無法表達的痛楚感。
新烈被惠子看的心理七上八下的,他在想著她為何會有如此的反常,他搞不明白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在思索著,想著剛剛她問的關於小花傘的事。他看著她似乎也有一種很奇特的親切感,“他會不會就是……。”
他看著她,然後問道:“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半天她才反應過來,吞吞吐吐的說道:“我……叫思枝。”從嘴角擠出幾個字
新烈的懷疑念頭打消了,他以為是自己認錯人了,隨後又辯解道:“你也很像我以前的一個朋友,隻不過你們的名字不同而已。
你們倆看上去還真像。”沉默了片刻然後又說道:“我們有十年沒有見過麵了,即使現在她站在我的麵前我也未必認的她,也不知道她現在過的怎麼樣。”
惠子不告訴他自己的真實姓名,隻是不想和他相認,如果那樣的話,她會更加的感覺自己的心中,無法承受這樣突如其來的生活之重。
第一,她忘不了剛剛死去的男友海天,又無法完全對孩提時代的新烈那純真的感情無動於衷。
第二,因此,她寧願一個人守著這個秘密,也不想讓新烈受到任何的傷害。
“你這樣對她,如果她知道的話她會很感動,很感動。
一個女人被一個男人如此的深愛著,即使死了也不後悔了。”
“那麼多年過去了,也不知道她還記得我嗎,或許她連我是誰都不記得了。”
“那你還在那苦苦的等,癡癡的熬,到底為的是什麼?你不覺得這樣做,好傻好傻的嗎,到最後傷害的還是你自己。”
“也許是吧,我不知道,隻要心誠,會有機會相遇的,如果她看到這把傘,她會和我相認的。
即使、從此我們再也不能相遇,從此的天涯相隔一方,也沒有什麼可遺憾的了,因為那是我。
自己所選擇的路,無怨無悔。
聽著那些赤裸裸的對白,字字句句猶如萬箭穿心,她不知道該如何去麵對他,麵對這眼前的一切,她很內疚,整個空蕩蕩的心,此刻被自責填的滿滿的。
“我該回去了”惠子強壓著將要釋放的感情,扭過已經微紅的雙眼說道。
“是現在嗎?”
“就是現在,打攪你這麼久我真的感覺很不好意思。”
雨還是下個不停,天邊陰暗暗的,似乎有永遠下不完的雨水。惠子帶上行李準備離開,新烈看著這些有點措手不及。
“讓我送送你吧?”他看著她,她也看著看,兩個人似乎在用心靈交流,過了片刻她點了點頭。細小狹窄的空巷裏兩個人漸漸地消失在了圍牆深處,絲絲冰涼淹沒了所有的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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