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風,那雨,卻依舊如往昔。
淅淅瀝瀝。
如絲如線。
纏mian的細雨。
像斷了線的珠子,從空中散落下來,落在草上,水裏,發絲。
這雨總是讓人有種失落感覺,平常的心都會感覺到煩躁。惠子的心情會是什麼樣子呢?她從家中出來一直都是很慢的走著,任雨水無情的對她的身心和身體的打擊,然而,她卻沒有一點的響應。
軟綿綿的細雨一直下著,紛亂的雨水滴在她散亂的頭發上,額頭。
,一滴,兩滴,三滴,彙合在一起。
慢慢的滑到臉頰,嘴角,最後落在地上的一片水窪裏,空氣中彌漫著一股冰涼的痛。
她的頭發已經全部被打濕,一絲一絲地貼在額頭和臉上。
初冬的早晨,下著細雨的街道上沒有幾個人,顯得也特別冷清,讓她的心情顯得更加的糟糕。
樹上的葉子從枝頭一片一片地往下落,枯萎的黃葉子,夾雜著還有幾片紅色的葉子,地上已經落了厚厚的一層。
仿佛那些葉子是一次落下來的,本來蔥綠的枝葉一夜之間,全部都枯萎雕零,看著這些她從內心深處升起的悲涼感覺是無法言語的。
昨天晚上,新烈很晚才睡,他一夜沒怎麼休息,淩晨三點鍾躺到床上他本來以為可以睡到第二天的下午的,沒想到天剛亮他就醒了,醒來之後他再也睡不著了。
從床上爬起來他感覺有點饑餓,又看看桌子的一角上的稿子,隻剩下幾張紙還在那兒放著,牆角的紙簍裏裝的滿滿的,都是扔掉的,皺巴巴的紙團。那些都是他所扔掉的不成功的作品,他也不知道需要什麼樣的作品,但是他感覺到昨天的那些東西絕不是他想要寫的。
他是一個很有理想的人,也可以說他什麼理想都沒有,一方麵渴望理想追求自由,另一方麵又希望他自己的能力被外人所認可,在這個社會現實中,他的這種想法是很荒唐的,然而,他還是堅持了他的原則。
自從兩年前離開家,獨自來到這個對他來說很陌生的城市,這個地方對他這樣的人來說是很殘忍的,一個活在理想生活在現實中的人來說,他最後一定會受到這個社會現實的冷漠。他還是照樣瀟灑的走著。
從昨天下午六點鍾開始他一直坐在那裏,直到今早淩晨三點鍾,仍然沒有寫出一點讓他自己滿意的東西。
有時候他會懷疑自己心理上會有某種疾病存在,甚至有抑鬱症,或者還可能有點精神分裂的跡象。
強烈的饑餓感,把他從房間中逼了出來。他拿起他那把小花傘走出了那間房子,小花傘他總是天天帶著的,十年來從未間斷過去思念一個長在他心中的女孩子。
這麼多年沒有見麵,也許她已經死去,新烈這樣想著,可是他依然對她情有獨鍾,對她送給他的東西倍加的愛護。
從那條很窄的巷子裏他慢吞吞的向著街道這邊走過來,走路的時候他是沉思著的。
街頭的不遠處就有一些賣吃的麵館,他嘴裏的唾液在分泌,肚子又開始響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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