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童學詠便離開了。
那女人也帶著小可離開,而那個綽號蔥頭的小夥計則進了日雜店,很快便拎著水桶,胳肢窩夾著一把掃把,就那麼的忙活起來了。
“這是做什麼?”湯炆烙皺眉。
“派人去問問。”董正國也是麵色陰沉,吩咐說道。
不管童學詠這是要做什麼,童學詠的行為都破壞了他們打算以日雜店和小夥計小可為誘餌守株待兔的計劃。
現在這種情況下再盯著日雜店已經沒用了,董正國豈能不生氣。
很快,手下打探消息回來彙報。
據煤球店的夥計‘蔥頭’說,童長官給了他們錢,讓老板娘帶著小可去洗個澡,吃點東西,還安排他打掃日雜店裏的屎尿。
“冊那娘!”湯炆烙氣的破口大罵,“這童學詠不是有問題,就是神經病!”
“那你說,他是有問題?”董正國點燃了一支煙,慢悠悠的說道,“還是神經病?”
“我不知道。”湯炆烙很幹脆的回答說道,“董三哥你覺得呢?”
董正國吐出一口煙氣,彈了彈煙灰,輕笑一聲,“阿拉勿曉得。”
……
馮小可被煤球店老板娘帶去洗澡、吃東西的時候,程千帆正在巡捕房的刑訊室內。
此時此刻,刑訊室內正等待受刑的是一個女人,確切的說是一個極為漂亮的女人。
女人穿著淡黃色的連衣裙,身姿曼妙,精致的臉蛋上是嚇壞了的樣子。
女人聲音嬌柔,可憐兮兮的看著‘小程總’:“各位長官,你們一定是抓錯人了……”
程千帆輕笑一聲示意手下用刑。
負責用刑的巡捕則有些猶豫:“程總,這麼漂亮的臉蛋,若是毀了就可惜了……”
站在程千帆身旁的侯平亮也是忍不住感慨提醒,“是啊,別說是烙鐵了,單單是這一鞭子抽在臉上,那也是了不得的。”
程千帆惱怒說道,“世人都誤會我程千帆貪圖女色,此番程某就要辣手摧花,秉公執法,以正視聽。”
侯平亮湊在程千帆耳邊說:“帆哥,這女的倘若願意掏錢,您收了錢不要人,就不是貪圖女色了……”
“荒唐。”程千帆的目光掃過女子,“此事休要再提。”
誰知道,侯平亮聽後,卻是會心一笑。
程千帆卻是無奈的歎了口氣,他點燃一支香煙,輕輕抽了一口,衝著被綁縛的女子抬了抬下巴,“好了沒?過癮了吧。”
說著,嘴巴裏叼著煙卷,親自上前來給女子鬆了綁。
“沒勁。”女子活動了手腕,嘟著嘴,“你都沒有按照劇本來,不是說好了的,我可憐求饒,你貪圖美色……”
“我警告你哦,適可而止。”程千帆不耐煩說道,“小心我轉頭打電話告訴你大哥,你信不信他真會拿鞭子抽你。”
女子吐了吐舌頭,這才作罷。
程千帆好說歹說,這才將女子送走了。
“告訴崗亭,以後辜新雪再來,不許放進來。”程千帆一臉愁苦,衝著侯平亮冷哼一聲。
“是。”
“還有。”程千帆目露警告之色,“今天這件事若是傳出去半點風聲,斃了你。”
“明白。”侯平亮忍著笑,立正敬禮表態。
程千帆擺擺手示意侯平亮可以滾蛋了。
……
程千帆站在窗台邊,一個人悶悶抽煙,右手大拇指按了按太陽穴,微微皺眉思索。
“狗屁倒灶!”程千帆忽而笑著罵了句,“就是被慣壞的。”
今天剛剛來到巡捕房,就得知辜新雪在候客室等著了。
辜新雪是辜新瑞的妹妹。
這姑娘是令人頭疼不已的大小姐,性格跳脫。
好好的千金小姐不當,鬧著要當電影女明星,險些將家中長輩氣出個好歹。
辜新雪找到程千帆,是請他幫忙:
她最近要接拍一個影片,裏麵扮演含冤入獄的舞女,舞女在監舍裏被好色的警官欺侮了……
辜新雪找到程千帆,表示自己從未演過類似的角色,故而想到了名聲在外的‘小程總’哥哥,請他幫忙配合,尋找戲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