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
“你的美貌。”她頓了下,“你的美貌可以惑人。待到親近之時,你發髻間的簪,袖中的細細刀片,乃至是藏在齒間的毒藥……”
薛清茵頓時喪了氣:“那我能殺的還能有誰?不就宣王一個了嗎?”
喬心玉麵露尷尬之色,也不知道怎麼是好。
畢竟這麼一說,就很像是她在忽悠宣王妃謀殺親夫了。
喬心玉隻好又試圖將話題拽回到正道上來:“孟族……”
薛清茵飛快地道:“你不必救我。”
她還沒拱上火呢,哪能就這麼走了?
喬心玉一愣,以為她是有顧慮:“此事不急,我們還有幾日功夫籌謀……你若害怕,我夜間也能守在你屋中。”
薛清茵:?
薛清茵:“我不怕啊。”
喬心玉想了下:“那你是……”不想連累我?
但這話說出來又未免顯得自憊。
“你若等得住,就幹脆留在我這裏多等幾裏多等幾日。這裏比外頭還安全些。”薛清茵道。
“我父親……”
“哦,你更是大可放心。孟族特地請了大夫給他診治呢。”
喬心玉鬆了口氣,但很快又想起來:“那個叛徒薛亮……”
“啊,已經死透啦。”
“我父親是否知道……”
“當麵看著拖下去的。”
喬心玉陡然沉默了。
怎麼好像……所有事都不知不覺間便已然完成了?
她曾設想過的帶刀救人,乃至是拚死一搏也好;還是借身份混入府中,設計籌謀也好……統統都沒有!
“吃些東西吧,你一路走來,肯定也吃了苦。”薛清茵說罷,便喝止了雲朵二人。
這兩名奴隸女子也真聽她的話,乖乖擦了手走一旁去候著了。
喬心玉尷尬道:“也……也不曾吃多少苦,沒進來前,我暫住在你家了。”
“我家?”
“便是許家旁支在益州城中安的家。”
薛清茵心道難怪喬心玉無緣無故惦記著要一塊兒救她呢!
喬心玉肅色道:“孟族王為何帶著你來到了益州?我聽聞他先前駐紮在交界虛。”
“哦,要帶我去見宣王。”薛清茵隻說了一半。
喬心玉麵色驟變:“他這是要害你!”
薛清茵看了看她,沒說話,臉上更沒有什麼驚慌之色。
喬心玉:“你不懂我的意思嗎?他分明是覬覦你,這是要斷你後路……”
薛清茵點了下頭。
喬心玉:“……”“你隻看著我作甚?”
薛清茵:“哦,以前不覺,今日覺得你還怪可愛的。”
喬心玉臉騰地紅了,沒好氣地看著她。
喬心玉這個人在京中不顯山不露水,不如盧書儀外表端莊大方內裏心思多,而又不像柳月蓉那樣性情外露。
她很收斂,很正經。
薛清茵咂咂嘴,心道果然還得是正經人玩起來比較有意思。
宣王也是正經人。
可惜成婚後不大正經了。
別說……
還真有幾分思念他了。
薛清茵輕輕吐了口氣,心道可得快些了。
回去越晚,屁股越遭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