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和母親說的不一樣啊,明明昨晚那兩個軍官都收了他們家的禮物,怎麼這招到了孫這裏就不好使了?
她問出了心中的疑問:“你們既然為群眾做事,但又不收群眾的禮物,平時還住在這樣破舊的房子裏,你們圖什麼呢?”
“布爾什維克總歸不是要做聖人吧!”
聖人?
聽到這話的孫謙哈哈大笑,時隔這麼多年他還從未聽到過這樣的評價,這樣就是聖人嗎?
他不由解釋道:“如果你要這樣認為也不是不可以,我們布爾什維克講究吃苦在前,享樂在後,如果不能做到這一點或者假裝做到這一點,這樣的家夥遲早會被我們踢出隊伍。”
“這也太理想化了,說不定是你們被踢出去,或者隊伍裏全都是裝模作樣的家夥。”冬妮婭小聲嘟囔起來,現在的她並不理解崇高的理想,隻是單純以自己的觀點去看待世界的本質。
既然禮物沒有送出去,她也不知道沒說的話該不該繼續,等了一會兒才緩緩開口說道:“這次……其實我是為了保爾的事情才來找您的,我想您應該可以幫到我們。”
“什麼事情就直說吧,能幫的我一定幫。”孫謙開口應承下來,在他看來保爾可不是一個會隨意求人的家夥,這次既然讓小女朋友找上門來想必也不是他的本意,隻是不知道他遇到了什麼困難。
“您知道保爾是一個十分有能力的人,他聰明勇敢對革命十分忠誠,我想……”冬妮婭心裏忽然慌亂起來,她朝著破舊的房子看了一眼,住在這裏的指揮員又怎麼可能是一個貪圖物質享受的人。
自己想和保爾過上更好的生活有錯嗎,如果布爾什維克人人都是聖人,那麼自己和真實的保爾是不是相距太遠了呢?
“……我想……您能不能把保爾換到……更重要的崗位上去,您知道他可以做到。”冬妮婭低下頭不敢去看麵前的那雙眼睛,這時她害怕起來,如果那是一雙審視或者失望的眼睛,自己應該如何去麵對……
實在是太丟人了,女孩兒雙手放在膝蓋上,渾身肌肉繃緊讓她感到十分局促,特別是對麵沒有一點聲響傳來,更是讓她覺得自己這次辦的事情糟糕極了!
幾分鍾後難受的感覺漸漸消退,冬妮婭抬起頭見孫謙正盯著窗外,一點也沒注意自己,她心裏鬆了一口氣,或許對方根本就沒聽到自己說的話。
下一秒她的心情從天堂猛地墜入深淵,“這話是誰教你的,圖曼諾夫醫生還是米哈伊洛夫娜?”看似疑問的話實則篤定在米哈伊洛夫娜身上,孫謙咬重的那個名字,讓女孩兒覺得自己像一個傻子,好像自己的一切都被人看穿。
她惶恐的站起身來,這時候門外傳來男孩兒質問的聲音,保爾漲紅了臉嚴厲的看著自己,“冬妮婭,你在這裏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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