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發誓我可以立即離開,德國人追我的時候絕不會連累你們,我求求你們就開開門吧!”
安德魯沙啞著嗓子,再也繃不住自己激動的情緒,眼淚鼻涕糊滿了他整張臉,他埋下頭止不住的啜泣著。
或許是他的祈求有了效果,門內傳來了兩個男人爭執的聲音,好半晌才打開一條縫隙,手電筒的亮光直直的射出來照在男孩兒的臉上。
另一個男人從他手中接過莉莉婭,厲聲道:“你說的要走,趕緊走吧,別來禍禍我們!”
“謝謝……請一定替我照顧好她,我會一輩子感激你們的!”安德魯苦澀的笑了一下,撿起丟在一旁的步槍,擦幹淚水策馬而出,村子的另一頭也響起了追擊而來的德軍騎兵。
兩個男人當即將房門關上,不再言語。
離去的馬兒上時不時奏響玫瑰凋零的樂章,緩慢的鐵蹄走進田間沒了蹤跡。
“你為什麼要收留這個女孩子,你難道忘了你當初求我收留時答應過我什麼嗎?”追擊聲遠去後屋主怒不可遏的罵了起來,長滿絡腮胡的男人急忙站在中間充當和事佬。
“對不起,德裏克諾夫叔叔,我的確答應過你在這裏工作期間絕不與遊擊隊有任何聯係,但這個女孩兒不同,我有不得不救她的理由!”年輕男子將女孩兒放進臥室走了出來,說道:“她是我弟弟的未婚妻!”
“保爾什麼時候有未婚妻了?”布魯紮克吃驚的望著他,“這可不能撒謊啊,阿爾焦姆你得想清楚了在說話。”
“德裏克諾夫叔叔,布魯紮克叔叔,你們可能不知道,我當時趴在門邊幾乎一眼就看到了女孩兒耳朵上掛著的耳墜,米粒大小的紅寶石鑲嵌在微微泛黃的銀質耳墜上,這是我父親送給母親的定情信物,在她耳朵上出現就足以證明一切!”
“可是這就不能是巧合嗎?”德裏克諾夫仍舊有些將信將疑。
阿爾焦姆將兩人帶進臥室裏,借著煤油燈的光亮指著左邊耳環,說道:“布魯紮克叔叔你可以看一下,左邊耳墜後麵是不是用針尖刻了一個詞‘Мария’。”
布魯紮克眯著眼睛看了好一會兒才終於確認,他朝著德裏克諾夫重重的點頭,說道:“沒想到世界上居然有這麼巧合的事情,我想你弟弟一定會非常感激你!”
“這就是我做這一切的目的,現在我們還需要一位好醫生!”阿爾焦姆認真的看向男人,說道:“我願意無償為您工作一個月,隻求您一定找來醫生為她治傷。”
“算了吧!”德裏克諾夫幽幽的歎了一口氣,說道:“既然是你的親人,我也不會不講情麵,你隻要付了醫藥費就行!”說罷打開房門悄然離去。
“布魯紮克叔叔,你最近不是想回家看看嗎,請幫我給家裏人帶一個口信,不然保爾一定會擔心的!”
“應該的,我看我連夜出發,明天傍晚正好能走到佘佩托夫卡。”布魯紮克點點頭,收拾好行囊轉身出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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