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藥吃了。”
陸繹琛丟來一個白色藥盒,聲音低沉冷淡,沒有一絲溫度。
盛柔垂眸,緊急避孕藥。
果然,他無法忍受。
他可以不在乎跟誰結婚,隻為了順陸家二老的心,但結婚,已經是他的底線。
其他?想都不要想。
陸繹琛單身,寡王一個。
用陸奶奶的話,看公司財務報表的眼神比看女人都要炙熱。
陸奶奶滿心焦灼,隻想早日把孫子的婚事定下。
盛柔的外婆就是這時候查出得了心髒病。就算找到合適的心髒動手術,可年紀太大,手術台上去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平安下來。
自從外公去世,盛柔就和外婆相依為命。
她要是一走,盛柔在世上就真是孤苦伶仃一個人,這讓外婆怎麼安心。
於是外婆聯係了陸家奶奶,說這門娃娃親早日定下。
娃娃親是當年盛柔外公救下陸爺爺,兩人許下的。
陸奶奶求之不得,她一直打心底喜歡盛柔,要不是考慮到盛柔研究生還沒畢業,早就提了。
這門親事皆大歡喜,唯獨一個人——陸繹琛。
陸繹琛對這個所謂的“娃娃親對象”毫無感覺,準確地說,他是對任何女人都毫無感覺。
可有什麼辦法呢?任他陸繹琛在外有多冷傲狠厲,回到家就是孫子。
想翻天?翻不出陸奶奶的手心。
不服不爽?憋著!
盛柔至今都記得,他們從民政局出來的那一刻,陸繹琛的眼神——無奈、不甘、還有……厭惡。
見她晃神,陸繹琛出聲嘲道:“怎麼?陸家少夫人的名號不能滿足你,還想母憑子貴?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
陸繹琛不是任人拿捏的主。
要不是看盛柔溫和嫻靜,不是個張揚的性格,他也不會答應結婚。
可他萬萬沒想到,就是這個看起來純良無害的女人,竟然把手段耍到了他頭上!
下藥?爬床?
一環接一環。
昨晚他和盛柔回老宅吃飯,他陪爺爺小酌了幾杯,喝完酒就感覺頭暈腦脹,於是回房休息。
後來,他發現越來越不對勁,整個人燥熱難耐,正好盛柔來給他送醒酒湯。
那麼軟綿嬌嫩的一個女人在他麵前,當時藥勁上來得急又猛,陸繹琛用盡力氣都無法克製住沸騰的血液。
他一把攥住盛柔的手,在她驚慌失措的眼神中,欲念極重地吻了下去。
而後……一夜荒唐。
盛柔眨了下眼,隱去眸間澀意:“不管你信不信,不是我做的,我也是受害者。”
受害者?
陸繹琛眸中諷意更甚。
她恐怕就是靠這副人畜無害的純良模樣騙過二老的吧?
“盛柔,你覺得這話說出來可信?正好我被下藥,你也剛好進來?”
陸繹琛頓一下,黑眸淬冰,隱忍著怒意:“會有這麼巧的事?”
也是,百口莫辯。
盛柔不再爭辯,掰出藥丸,動作幹脆吞咽下去。
“藥我吃了,你放心,我沒忘記約定。”
心酸漲得難受,盛柔深吸口氣不讓眼淚掉下來,硬撐著把話說完:“我不會纏著你,外婆手術康複後我會親自跟他們說,是我要離婚。”
“算你識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