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爸媽和小妹他們怎麼樣了?”
厚重的鐵門緩緩升起,三年了,秦平終於刑滿釋放,離開了監獄。
秦平攥緊了肩上的帆布包,急匆匆的攔了一輛出租車。
車上,秦平無意識的摩挲著右手食指,那上麵有一團黑影,若是再仔細看,就會發現那是龍紋的圖騰。
今天他出獄之前,獄中一直和他交好的老陳頭,將一枚龍頭戒指偷偷塞給他,他剛剛接下就在手中消失於無形,隨後食指上就有這樣的圖騰。
說起來老陳頭是一個很神奇的人,看著瘋瘋癲癲的,卻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這獄中的三年,他跟在老陳頭身後打坐,學了一身的本領和醫術。
老陳頭將戒指交給他的時候,還在他耳邊囑咐,讓他一定要在八月初九那日,去北海灣,隻要他出現在那邊,就會有人去接應他。
秦平對老陳頭十分信服,自然也答應了這個條件,不過此刻離八月還早。
三年前,秦平大學畢業就考上了公務員,和女朋友薑鳳也開始談婚論嫁,兩人從上大學就在一起,感情十分深厚。
當時薑鳳剛剛應聘上安氏集團秘書的工作,可沒幾天他就發現薑鳳總是早出晚歸的,仔細詢問下才知道,她的上司安偉民一直馬叉蟲擾薑鳳。
安偉民可是江市出了名的惡霸,在一條小巷子裏,眼見安偉民對自己女朋友動手動腳,秦平瘋了!
抄起路邊的棍棒砸在安偉民的頭上,最後被判三年有期徒刑。
這三年,家裏沒有一個人來看望他,此刻他歸心似箭。
引以為傲的兒子進了監獄,爸媽一定是很失望吧?
他現在隻想求得父母的原諒!
秦家老房子前。
兩台挖掘機擋在了路中間,阻攔了四周要圍觀的群眾,吊臂高高的懸著,底下站著一個穿著黑衣的光頭大漢,他一手掐著煙,挑眉看著擋在破房子前麵的小姑娘。
“臭丫頭,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房子已經賣給我們了,老子要拆就拆,你再不識時務,就別怪老子不客氣了!”
“你胡說!”.伍2⓪.С○м҈
秦敏倔強的張開雙手,勢要護住自家的房子。
“我從來沒有跟你們簽過買賣協議,房子是我們秦家的,沒有我的允許,誰都不能動!”
光頭男冷笑,“誰不知道秦家的男人早就絕種了,憑你一個小丫頭也敢在這裏張狂!好,既然你不識趣,就別怪老子了!”
光頭男大喊一聲:“來啊!給我挖,死了人算我的!”
兩台挖掘機轟轟的朝前開,吊臂從半空中緩緩落下,眼看著就要砸到秦敏頭上,她近乎的絕望的閉上眼睛。
“砰!”
一塊磚頭從空中飛過來,徑直砸向挖掘機,硬生生將它轉了個方向,吊臂正對著光頭男的腦袋向下落。
“熄火熄火,快熄火啊!你tm的聾了!快給老子熄火!”
光頭男一邊罵一邊驚慌失措的向後退,誰知道一腳踩空,直接趴在地上,吃了一嘴的土。
“呸呸呸!”
光頭男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抹了把臉,大聲叫嚷:“ntm,剛才是誰偷襲老子!有種的給老子站出來!”
“誰告訴你秦家男人絕種的?”
秦平推開人群緩緩走上前,手上一顛一顛的拋著一塊磚頭,“秦家男人在這!”
“大哥……”
大哥回來了!
秦敏很是激動,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高大的男人。
秦平走上前,上下打量了一圈妹妹,見到她沒有受傷,這才放心。
“小敏,爸媽呢?”
秦平掃了一圈,除了破舊的房子,絲毫不見父母的身影。
“哥,爸媽三年前就過世了。”秦敏眼角噙著淚,啜泣道。
秦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爸媽去世了?不可能!”
“當初你判決書下來,安家那夥人一直上門來鬧,說要咱們家賠償一百萬醫藥費,媽媽經不起打擊病倒了,沒多久就走了,醫生說是突發的心腦血管疾病!”
“媽媽走了之後,爸爸借酒澆愁,有一次趁著我不在,他自己偷吃安眠藥自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