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手後波波夫才端著兩支衝鋒槍衝進了彈坑中,首先為被對方逼到一角險象橫生的門切烈夫解圍,左手的衝鋒槍,對著門切烈夫的對手背心開了一槍,黑夜中那個家夥還以為是已經被波波夫幹掉的那個德軍開錯了槍,瞪大了眼憤怒地回過頭來裂著嘴罵了一句德語。門切烈夫立即找住機會,向對方捅了一槍刺。
估計門切烈夫應該可以自己搞掂,波波夫轉向幫助契可夫。契可夫以一敵二同兩名德軍士兵纏鬥在一起,互相之間移動的幅度比較大,一時難以用衝鋒槍向敵人射擊。波波夫並沒有想剛才那名被自己槍殺的那名德軍士兵那樣蹲在旁邊用槍等機會射擊,這個時候多等一秒天知道會發生些什麼變故。
波波夫立即欺身而上,加入到肉搏的行列之中,連續兩個下盤勾腿,去絆其中的一名德軍士兵的腳,那麼德軍士兵為了避免被絆倒,唯有連退了兩步,這樣德軍兩人夾擊契可夫一人的形勢便被解除。見對方退開,波波夫立即一個墊步,閃身攔下了這名德軍。
這名德軍手裏拿著一把帶鋸齒及放血槽的精鋼軍刀,黑夜之中揮動的時候還閃閃反光,他怕波波夫開槍,立即退而又進,舉刀向波波夫凶狠地砍來。
“和我玩刀,你還不夠分量。”見對方的軍刀帶著寒芒向自己當頭落下,波波夫不急不忙,左手的衝鋒槍向上一個橫擋。“當”的一聲,軍刀砍在了衝鋒槍的槍管上,波波夫雙腳牢牢地彎膝站著,硬扛了對方的這一刀。波波夫紋絲不動而對方反震之力下卻又退了一步。
借著對方被震開的空檔,波波夫鬆開了右手的衝鋒槍,快速地從腰間拔出別在武裝帶裏的軍刺匕首。難得找到個用刀的對手來較量一下,波波夫也不想就這麼開槍射對方,幹脆同他用刀比拚一番、
一刀在手,波波夫腦裏的靈魂激蕩起來,立即就像換了一個人,身上那種蕭殺的氣息,以自己為中心向四麵擴散,在黑夜之中眼睛仿佛也放出了光芒。那名同波波夫對戰的德軍士兵和他對視了一眼,心底不受控製地升起恐懼感。
“嗬!”刀未刺出,先聲已經奪人,波波夫箭步而上,短直的軍刺匕首向敵人咽喉要害電閃而去,這一招深黯短兵器兵走奇險的武術道理,快、準、狠三字要決。
被波波夫拿來練刀的德軍士兵,自問自己難以閃避波波夫這一擊,不得不一邊豎刀橫撥,一邊又向後退了一步。波波夫這一刀去勢未盡之時,忽然再來一個墊步,手腕向下一沉,軍刺的刀尖轉而刺向對方的左腹部。對方隻有慌忙把軍刀向下一格同時又向後退一步。
沒有停頓波波夫的第三刀連環出手,不過不是右手刀,而是左手刀!就在剛才逼退敵人兩步的同時,波波夫的左手也鬆開了衝鋒槍,反手拔出了腰間的第二把軍刺匕首,這一刀以敵人想不到的角度,從下而上,從左而右,一個斜弧形的刀鋒軌跡,左手反手刀抹殺對方頸側。
德軍手中的軍刀下格的招式已經用老,想變招擋格已經來不及了,唯有又向後退一步。不過他已經無路可退,背上貼在了彈坑的內壁上。絕望地看著波波夫手中的第二把刀割破了他的頸側大動脈。鮮血咕嘟咕嘟地從闊長的口子中冒出來,身體慢慢地貼著戰壕壁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