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枉費安安在這裏碰見了楚言,原本要繞路的她隻花了不到五分鍾就找到了小鑫,兩人手牽著手嘰嘰喳喳地往前走,留下楚言在原地歎了一口氣,轉身也回了自己的教室。

初中部跟小學部分開,雖然在同一個學校裏,但相隔的距離有點遠。

走路的話起碼得二十多分鍾。

回去的路上還碰到了自己同學,跟他說了一堆無關緊要的八卦。

另一邊,安安也十分高興地和自己姐姐在一塊。

在這學校一待,安安就待了足足十年,直到十九歲被保送大學才離開。

至於楚家兄妹早就在幾年前逐一畢業,安安原本十七歲就該上大學。

可她實在是太頑皮,這個偷摸琢磨出了炸藥,把學校的廁所給炸了個透頂。

學校便覺得她心性不夠成熟,和家長商量之後便多留了兩年。

這兩年可謂是無聊死了安安。

不過好在她還是成功出來了,並且保送了全國第一的軍校。

“安安,你現在上大學了,可不能像以前那麼頑皮。”煙妱愁苦地叮囑,她回到這個世界的時候,都沒有想過自己會擁有這麼一個難管教的女兒。

可是不管又不行。

小孩子的三觀都是大人養成,她並不想讓自己的安安與人類社會有明顯的隔閡。

所以隻能慢慢的管教。

可是安安身上人帶著那一股不馴服的勁,這要是個男孩子早就想脫韁的野馬,不知道跑哪去了。

“知道了,媽媽,您就放一百個心吧,我上大學絕對不會再給您丟臉了。”安安息笑著回複,笑容透露著煙妱夫妻倆的影子。

煙妱這才點點頭,孩子大了,也由不得她。

於是兩人便將安安送到了學校門口,因為學校的製度嚴厲,所以並不能進到學校內部。

安安推著行李往前走,還不忘回頭給兩人揮揮手,“爸爸媽媽,你們回去吧,我自己進去就行了。”

“你在裏麵好好聽老師的話,少讓我們操點心。”煙妱還是不放心。

“知道了。”安安高聲回應,就是神情有些心不在焉。

煙妱以為她多多少少會聽話,又或者多多少少會讓他們放心。

結果上大學不到三個月。

兩人就收到了安安學校寄回來的“死亡”通知書。

褚懿這個老父親沒撐住,直接當場給暈了過去。

“…”煙妱沒眼看,望著手裏已經被拆開了信封,為安安的腦袋和屁股祈福。

等她下一次回家絕對會開花。

——

某訓練場的森林裏,

高大嚴密的草叢裏突然亮起了兩隻眼睛,緊接著就冒出了一個人的腦袋,滿臉被塗成了青草的模樣。

那個人形物摘下了自己的帽子,微微大口喘氣,“癢死我了。”

就在她說話的瞬間,她頭頂的一棵樹倏地落下了個人。

“安安,你這樣子可不行。”這要是在戰場上遲早會被一槍崩了腦袋。

“對不起,楚言哥。”褚婉寧也知道自己做的不對,第一時間道了歉。

但對於她這種初次接受訓練,並且能在草叢裏堅持十二個小時,已經算是新人裏不錯的成績了。

所以已經進部隊的楚言並沒有過多責備,而是下來將她帶回了訓練場基地。

“等訓練結束,你得回去見見伯父伯母。免得他們為你那封信擔心。”說好了不用寫,可安安非要寫,還讓他給寄出去了。

“你放心好了。我媽媽最知道我的脾氣了,她肯定不會當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