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原祭順利的結束了,學校裏的一切課程社團活動也隨之恢複如常,正是課間的休息時間,寬敞明亮的走廊裏突兀地傳來幾聲暗啞的咳嗽聲,真田嚴肅地板著臉看著因為激烈的咳嗽而漲紅了臉的幸村,眼角拂過一絲關切的道:“你是不是感冒了,幸村?”
從猛烈的咳嗽中緩和了過來,低垂著眼瞼收拾起被他的問話驚到的表情,瞬間換上平常溫和的笑容,“最近天氣轉換的關係吧,有點小感冒,不過沒事的,不必擔心。”
真田蹙緊眉,他回答的這麼直接,到讓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隻好客套地提醒,“要注意身體,不要鬆懈,我們是要全國三連霸的。”
“我知道,正因為我是部長,我比誰都清楚。”話幾乎是衝口而出的,說了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因為身體上漸漸產生出的問題,他似乎也變得容易暴躁了,掩飾下尷尬的氣氛,笑容又再次回到了臉上,轉身提醒他,“我去教室了,真田,馬上上課了,你也快回教室吧!”說完便徑直朝教室走去。
真田怔怔地望著他走進教室的身影,沒有意識到身邊多出的人影,“他最近的失誤率高的出奇。”柳的聲音輕飄飄地傳來,話中有話地說道。
真田回頭看了他一眼,不置可否地轉身道:“他是部長,我們聽他的就對了。”真的去跟他計較也沒必要,幸村一旦固執起來根本沒人能夠勸的動他。
柳側目微睜開眼平靜地問他,“你覺得真的沒問題嗎?弦一郎。”
停住腳下的步伐,真田的視線望著前方,語氣堅定地宣告,“他的決定就是我的決定。”如果他覺得是對的話,他絕對不會違背,這就是他真田弦一郎的原則,打從他成為部長的那時起,而自己成為副部長的時候就已經下定了決心。
學生會的會議放在社團活動結束以後才開始,等到結束會議的時候已經是黃昏時分,落日的天空分外地迷人,真綾剛走到大廳門口就聽到幸村的聲音從身後傳來,“要回家了嗎?”
真綾對他點了下頭,
“是啊,都這麼晚了。”看他的眼睛朝著她背後空蕩蕩的地方望了眼,她忙領會他的意思,“我把背包放在社辦了,正準備去拿。”
幸村向前走了幾步,與她並排而立,“我也放在那了,一起去拿吧!我有東西要拜托你帶給赤也。”揮揮手示意她跟上自己的腳步。
“哦,好的。”她快步的跟上他。
推開社辦的大門,各式的獎杯整齊擺放在木架上,蒼勁有力的幾個書法字是真田的手筆,懸掛在牆邊更貼近立海的教學宗旨,樸實中不失古雅,幸村走到置物櫃前從裏麵取出背包,“下星期你們班英語有測試吧!”
真綾將背包掛在肩上,仰起頭對著他的背影回道:“是,部長你消息還真靈通,是怕赤也不及格嗎?”恐怕多數是因為切原那爛的出名的成績,所以不得不多留一份心在他的英語測試上。
他笑著側過頭,一臉的欣慰,“有你在,我們還比較放心。”至少柳他省心不少,不用多負擔一項工作。
這算是誇獎她嗎?至少混在網球部這麼久,還能派上點用處,“看樣子我應該收點補習費了。”她開玩笑地道。
“如果蓮二肯付的話,我沒問題。”雖然他是部長,可掌握球隊內部經濟動脈的可是柳,當然他守財奴也是出了名的,想從他那裏下手,幾乎是不可能,“呐,這本練習冊拜托你明天帶給赤也,一定要他認真的做完。”從包裏找出本練習冊遞給真綾。
剛要接過他手中的練習冊,冊子從手邊就“啪”的一聲直接掉在了地上,幸村單手撐在置物櫃上,額頭的冷汗順著鬢角的發絲劃過細致的額骨流淌而下,全身都在劇烈的顫抖著,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真綾擔心地靠近扶住他的手臂,急切的詢問,“怎麼了?部長。”這情景就和那天的事件一樣,扶上他的手臂才感覺到他肌肉緊繃著產生的僵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