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手拿著紙折扇笑嗬嗬地靠近切原,“是不是想嚐嚐這紙扇的威力,話說我都沒試過,赤也,要做下試驗嗎?”
“赤也,你還是乖乖地站回原地吧!”柳適時地提醒,不然真扇下去可能就要換男配了。
切原低垂著頭,隻好乖乖地站到真田的麵前,“真田,你腰要低下去點,麵部要保持恭敬地微笑。”幸村專業的指導著,真田的臉卻不僅沒有恭敬反而更加的陰沉。
“隻要伯爵大人願意帶兵出征,小女便嫁於伯爵大人。”說完台詞,真田恭敬地低下身子,然而眼神帶著殺人的目光射向準備說出台詞的切原。
感受到他恐怖的目光,切原剛醞釀到嘴邊的台詞硬生生地被吞了下去,“部長,副部長他瞪我,他瞪我。”
“切原赤也,你準備怎麼樣?”咆哮著衝到切原的麵前,正準備抬手使用暴力手段,霎時“啪”一聲非常清脆的響聲,真田捂著頭憤恨地回頭,卻在對上那張笑的極其富有威脅力的臉,頓時放棄了掙紮,轉回頭看著被驚嚇到的切原,語氣平和的地道,“再來一邊,你要是再給我出錯,你就小心了。”
“啊!等下,我好想忘記了台詞。”切原匆忙地跑到邊上拿起劇本繼續背讀,一分鍾後又站回了原點,“好了,可以開始了。”
“好,真田記得要恭敬點。”幸村下達最後的命令。
“ACTION。”仁王有氣無力的拿著張牌子走到兩人中間喊道。
“仁王精神點。”柳立刻指正他。
仁王經過他身邊的時候,還不忘念叨兩句,“還真當是在拍電影呢!”連拍板子都要學的這麼像。
“你在吐糟他們的時候,請記得你身處何方。”柳生推了下眼鏡善意地提醒道。
趁著他們在排練的時候,真綾則偷偷的躲在角落裏啃著蘋果一副悠哉樣,反正她這裏沒戲份,就看看他們準備怎麼鬧下去,這遠比排戲有趣的多了。
好不容易排完了第三幕,第四幕第一場由於某位客串角色未到,所以直接跳過到結尾部的排練。
秋奈感情非常到位的喊道:“是你殺死了他,是你……。”
該輪到切原的台詞部分,他卻突然忘了詞,激動地都差點哭出來,“啊……,對不起,部長,我又忘詞了。”
人家拍戲隻聽到過笑場的,都沒見過他這樣哭場的,幸村強壓下用紙扇刮他的念頭,咬牙切齒地笑著提醒他,“赤也,你要正式演出給我搞砸的話,那麼要做王牌的事情就等著我退休以後再說吧!”
切原哭喪著臉,就差沒給他跪下了,哀求道:“我知道了,部長,我會努力的。”現在他寧願去扮那顆樹,也不要做什麼男配角了。
秋奈繼續她的台詞,念完後又輪到了切原,大概是剛才被嚇到的關係,臉垮塌著倒還有幾分深情地樣子,“那都是為了愛你啊,我心愛的莎娜達。”讀到最後的名字,突然忍不住看了眼站在幸村邊上的真田一眼,那扭曲的臉部,他立刻意識到這個莎娜達是不是部長他們故意這麼寫的。(恭喜你,你終於發現了。)
隨後一陣咆哮聲刹那間就傳進了他的耳裏,切原抱頭四處亂竄,真田在後麵殺豬般的亂叫,“切原赤也,不要說那句話的時候,眼神往我這裏飄。”
眾人頓時集體扶額歎息,真田,這種時候沒必要指出這件事情才是正確的吧!好好的排練就在一片喧鬧聲中開始,又在一片喧鬧聲中結束,啊!結束了嗎?看完如此一出精彩的戲碼,真綾舒舒服服的伸了個懶腰,這場排練的結果其實早就已經預料到了,嘛……立海的網球部還真是有趣。
但是她似乎忘記了一條永恒的真理,樂極生悲的事情立刻就在她的身上得到了驗證,切原在逃跑的過程中腳下正巧踩到道具假樹的枝葉,一個踉蹌就直接把站起身準備走出門口的真綾壓在了身下。
手臂半撐在地麵上,兩人的臉的距離相差隻有幾毫米的距離,切原看著真綾,光潔的鎖骨從領口被扯露了出來,還有潔白如瓷的肌膚,嬌嫩欲滴的紅唇,“碰”的一聲切原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真綾一腳踹了出去,摸著被踹疼的腹部,切原哀怨地看著滿臉通紅的真綾,真綾站起身拍去背部的塵土整了整衣衫,大聲地朝著他喊叫,“混蛋,你準備壓多久,真是的。”說完,便甩手而去。
心頓時停跳了半拍又突然急速的跳動起來,切原甩甩頭莫名的不知自己到底是怎麼回事,忍不住對著天空就仰頭大喊了一聲,對一定嚇到了,對一定是。
“喲,少年,總算你人生的道路上也曾經壓倒過了別人,雖然壓的是人家和你同性的男生,我說你還真是太遜了。”仁王嘲笑起切原似乎從來都不落後。
“赤也。”幸村微眯著眼,眼中有種說不出的複雜,“純真過了頭了啊!”
伴隨著切原的再一次的大叫聲,秋奈捂著頭霎時覺得這個世界實在是太過瘋狂了,而立海網球部的舞台劇排演也算是正式宣告結束了,海原祭舉行的日子也漸行漸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