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住被打疼的臉頰,切原眼裏的血絲已經漸漸散去,“幹嗎打我?我怎麼了?”
“呃……”收回手,真綾頓時語塞。
“小白兔,什麼時候有空就多來看看吧!你這病還是很棘手的。”羽倉爺爺說完就立即開溜,看來剛才的催眠是失敗了,他心裏這麼想著。
切原頓時一頭霧水,轉念想到羽倉爺爺的話,睜大眼睛天真的問道:“小白兔?誰啊?”
真綾扶住額頭,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要說小白兔,不是你,還能有誰啊!
秋奈收拾完所有的雜物已經接近6點30分,但是卻比她預期的要快了幾分鍾,走出雜物間經過網球場,才看到那個冰帝帝王般存在的部長大人又把整個網球場弄到到處散落著網球。
天邊的雲朵被映襯地似團火紅的玫瑰綻放在天空,少年佇立著肩膀隨著呼吸的起伏而聳動,汗珠晶瑩的閃動順著發絲滴落而下,側過頭看著她的眼睛幽紫的如同寶石,閃耀著璀璨的光芒,秋奈望著他竟有點出神。
後天就是關東大賽與立海的決賽,所以他才在這時候還在特訓的吧!但為什麼她會覺得那個背影竟透露出淡淡的孤寂,不過他跡部景吾本來就不是容易相處的人,在她看來就算是網球部的部員好像也總是跟他保持著一定的距離,這樣的人或許真的很寂寞呢!秋奈有點迷惑了。
抹去發絲上的汗水,跡部優雅的走到秋奈的麵前,“惹禍精,你終於收拾完了?啊恩?”
雖然很不滿意他對她的稱呼,但是還是忍住不去在意,隨口道:“是啊!跡部學長怎麼這麼晚了還在練習?”
“本大爺不想浪費時間。”甩過額邊的碎發,孤傲的氣質展露無遺,他們冰帝的目標可不僅僅是關東大賽。
“馬上就是決賽了,所以加緊訓練嗎?”對於跡部,秋奈還不甚了解,“你家裏不是也有網球場嗎?為什麼不回去?”
跡部微攏起俊秀的眉,“你的問題還真多。”將手裏的網球拍放進包裏,斜頭壞笑道,“這裏有免費打雜的,所以不想浪費。”
太過分了,她才剛剛整理完,他竟然還要她幫他收拾爛攤子嗎?秋奈氣的跳腳,“什麼嗎?自戀狂你果然心眼小,心腸惡毒。”
跡部挑眉,這女人膽子不小,“啊恩?那就把這裏打掃幹淨吧!惹禍精。”嘴角竟然浮出捉弄得逞的笑意。
“你們部活已經結束了,我沒必要再幫你收拾。”這人簡直不可理喻。
“本大爺是網球社的社長,這裏的事情當然是本大爺說了算。”
秋奈手指著他,一個字憋了半天,“你……”
抓住她的手指壓在身下,跡部陰騭地靠近威脅道:“不要隨便用手指著本大爺,啊恩?”隨後背起包就大步轉身而去。
“喂,你們這樣是不是太過分了?”真綾忽然插進的話,在秋奈的心裏就像是遇到了救世主降臨,立馬快速飛奔地跑到她身邊。
跡部回過頭想看看是哪個不知死活的家夥,記憶力漸漸地浮現出上次和幸村一起來冰帝的那個小子,於是毫不留情的回敬,“過分的話,當初就不要答應把她借給我們,現在你們立海的有什麼資格說過分?”
被他一句話刺的無法反駁,真綾咬牙問秋奈道:“這家夥叫什麼來著?”秋奈不經意地朝跡部離去的方向看,卻看到跡部肩膀明顯抖動了下,腳步略做停頓又繼續向前走去。
“呃……跡部景吾。”她知道真綾不是故意這麼問的,她是真的不記得他的名字。但是恐怕跡部不是這麼想的吧!秋奈禁不住擔心起來。
跡部景吾嗎?她記住了。
天色漸漸暗沉,真綾和秋奈正在討論先去哪裏吃飯,不遠處過道上的深藍發少年緩緩朝兩人走來,低沉緩和地開口,“西原桑,今天怎麼這麼晚?”
“咦?忍足學長。”秋奈沒想到他這麼晚還在學校,顯得有點吃驚。
忍足也不在意,眼角瞥到秋奈旁邊莫名的看著他的少年,略微打量了遍,笑著問道:“這位是?”
秋奈才醒悟過來,為忍足介紹道:“羽倉真,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
青梅竹馬?忍足不禁低頭沉思片刻,隨即又恢複平常,友好地伸出手,“你好,忍足侑士”
真綾伸手與他對握,“你好。”霎時感到手部傳來的重量,眉目微皺緩緩地抽回,這人不簡單,真綾在心裏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