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聲才落,梓清便感覺身子一沉,兩人齊齊的倒在了被榻之上,緊接著有溫熱的唇印在臉上,感覺到自己被崔雲驍既心疼又寵溺的、笨拙的輕撫著。
梓清緊緊的閉上了眼。
層層疊疊的緯縵無聲而落,大紅喜燭劈裏啪啦的燃燒起朵朵燭花。
“睜開眼。”
語聲不再是清冷,而是帶了靡啞之音。
梓清不由自主的便睜了眼,何時,他已袍裾鬆散?一雙深遂的眸正燃燒著灼灼的火花以無比憐惜的寵溺的看著她。梓清不由的便伸手撫上他微揚的眉宇,撫上那張傾世之顏,崔雲驍微微的側了頭,一個輕輕淡淡的吻印在了她的掌心。
稍傾側眸對著梓清淺淺一笑,緩緩的伏下身,他完美誘人的薄唇,便那般輕輕覆上梓清的唇。溫熱的呼吸,火熱的肌膚,急急的心跳漸漸和梓清的交織纏繞在一起。
撲哧一聲,一陣笑聲響起。
呂英華一個騰身自房頂一落而下,站在風輕身前,壓低了聲音道:“你家公子是個雛?”
風輕粉臉生暈,瞪了目去看呂英華。
呂英華卻是仰首一笑,大笑而去。
屋子外,漲紅了臉的風輕,想著是不是該傳熱水了。不意等了半天,卻是不曾聽到聲響,不由訝異。
而屋子裏,聽著呂英華大笑離去的崔雲驍揚眉看著梓清,“他笑什麼?”
梓清抿了唇,搖頭,“不知道。”
上前接過剛裝好兩人頭發的錦袋,壓在枕頭下,嘀咕道:“這麼小的一個袋子,你剪那麼一大縷頭發,能裝進去也真是本事了。”
話聲才落,卻感身子猛的一傾,便落入一個像火般滾燙的懷裏。
“良宵苦短,夫人,我們洞房吧。”
梓清微怔,猝然抬頭,便落進他波光漣灩的眼裏,隻覺得腦子裏轟的一聲,接下來發生的事,便似夢一般。
春宵苦短,卻似一場暴風聚雨般,無窮無盡。
不知過了多少時辰,隱似看到天際隱隱發白,屋子裏才響起崔雲驍略帶靡萎的聲音,“熱水。”
風輕連忙合著香雅令人將早已準備好的熱水送以淨房,再齊齊無聲的退下。
“梓清。”崔雲驍輕聲喚著慵懶無力的梓清,“我抱你去沐浴?”
一身嬌軟無力的梓清緩緩睜了眼,對上了他清明的眸,點了點頭。
滾熱的湯水之中,梓清閉了眸軟而無力的倚於桶側,身後是他火熱的胸膛,強而有力的心跳震動著她滑如凝脂的肌膚。男性的氣息和著桶中的玫瑰花的芬香,撲天蓋地的向她齊齊湧來。
這時刻,梓清想要說些什麼,可是每當張嘴時,又覺得說什麼都是多餘的。身後的崔雲驍亦是不曾開口,隻是手裏的浴巾擦到哪,他的吻便跟到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