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幾,響起一陣壓抑的嗚嗚咽咽的哭聲,不由得,她便長長的歎了口氣,想著二人隻怕要闖到內間來向自個兒求情了。
卻忽的聽到一聲冷沉的怒喝聲,那哭聲一停,便聽到蔣少軒淡漠的聲音響起,“你們安安份份的聽了爺的吩咐,爺自會好生安排你們以後的生活。”
“爺。”王梓淇聽出說這話的是挽香,“父親將妾身送入俯裏時,便言明,這一生都是爺的人,若這般被爺驅了出去,妾身如何活下去啊?家人必會以為是妾身做了什麼錯事,惹了才會這般被打發出去。斷無妾身的活路,爺,妾身什麼都不想,妾身就這樣安靜的待於俯內,妾身明日起,便到夫人跟前來侍候,妾身求爺了,給妾身一條活路吧。”
“你且放心,你家人那邊我自會去說。”蔣少軒冷聲道:“隻俯中斷不能留你二人。”
悲悲切切的哭聲響了許久,期間幾次,王梓淇都能感覺到,她二人想衝進來求情,然卻敗於蔣少軒的肅威之下,最終悲悲切切的離開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簾子一撩,蔣少軒走了進來。
“都處理好了?”王梓淇抬頭看他。
“嗯。”蔣少軒點了點頭。往前幾步,靠在她身側,去看她看的什麼書,一看是佛經,不由惱了,輕聲道:“成日子看這佛經,難不成你還想修成大師什麼的?”
王梓淇撲哧一聲,笑了,輕聲道:“多看看,能靜心明智。”
蔣少軒不由得便從她手裏抽了那書一扔,懶懶的往榻上一靠,將她往裏擠了擠,長長的手臂順勢一撈,將王梓淇撈到胸前,“過些日子,我們去趟龍溪吧。”
“怎的想到要回龍溪?”王梓淇訝異道。
“四妹妹要出嫁了,我們回龍溪將嶽父嶽母接了來,好好的將四妹妹風光大嫁。”
王梓淇便明白,他是為了感謝這次梓清對她的救命之恩。不由得便順勢靠在蔣少軒胸前,輕聲道:“四妹妹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蔣少軒點頭。摟著王梓淇的手,不由得便緊了緊,恰在這時,王梓淇卻是“唔”的一聲,急急的翻了身子起來,趴在榻側,不斷的幹嘔。
“怎麼了,哪裏不適?”蔣少軒急急起身,眼見得王梓淇嘔得臉色都發白了,卻是隻聽幹嘔聲,嘔不出半點東西。不由急聲對朝外喊道:“快,快去請太醫。”
外麵候著的聽香與絲竹,齊齊的撩了簾子進來,拿痰盂的拿痰盂,倒水的倒水。蔣少軒接了,親自侍候著,然他隻要一近王梓淇身側,王梓淇便控製不住的幹嘔。隻要他一離開,王梓淇似乎又好了。
蔣少軒不由怔愣,抬了袖放置鼻端,嗅了嗅,隻聞到淡淡的檀香味,沒別的啊。忽的便想起那日落雁屋裏的燃香,不由得變了臉色,一個翻身去檢查屋子晨的焚香爐,卻見焚香爐空空的,心下定了不少,那麼說問題便是出在他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