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雲驍朗朗道:“不錯,我們要成親了,日子定在下個月的初九。”
安逸伯俯。
聽香和絲竹一得到王梓淇平安歸來的消息,早已燒了湯水,又在大大的浴盆裏撒了幾把柚子樹葉。
蔣少軒將王梓淇送回依蘭院後,便去了岩墨軒找老伯爺。不期卻在中途遇上,正抱了蔣雲若走來的老伯爺。
“父親。”
安逸伯將手裏的蔣雲若交到蔣少軒手裏,“梓淇回來了?”
蔣少軒點頭。懷裏的蔣雲若立刻歡聲笑了起來,“爹,爹你放我下來,我要去找娘。”
蔣少軒一鬆手,蔣雲若撒了腳丫子便朝依蘭院跑,邊跑邊大聲喊著,“娘,娘。”
安逸伯笑看著蔣雲若跑動的小身影,直到那身影看不見了,才轉了頭看著蔣少軒,“你之前懷疑落雁,為父讓人查過了。這事她確實有摻與,是她與家中兄長合謀的,由她兄長找人出麵租下那鋪子,擄了梓淇再交於石皓雲手裏,你看著辦吧。”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可蔣少軒心裏仍免不了有幾分驚駭,似乎很難相信平時看著心高氣傲的落雁會有這樣卑劣的手段與心思。
“父親,孩兒想將俯中姬妾遣散。”蔣少軒看向伯爺,“孩兒不想被母親斥為不孝,然,梓淇是我的妻,是若姐兒的母親,我不能讓她因為一些無關緊要的人而再出意外。”
安逸伯不由得便有了抹欣尉的笑,“你自己去處理吧,你母親那,有我。”
蔣少軒忽的便想到獨自逃離的寧玉霜,不由蹙眉看向安逸伯,“那個侍女?”
安逸伯捋了捋頦下的長須,凝眸道:“適才二公子讓人傳話來,說那婢女中毒身亡。”
“中毒?”蔣少軒失聲道:“是她自己服的毒還是被人下毒?”
安逸伯搖頭,良久。
“我想,寧玉霜來沁陽的目的絕不在於區區一個你或是這個伯俯,她一定有另外的目的,我們隻是她的踏腳石而已。”
蔣少軒低頭,這也是他一直懷疑的事情,卻不知那個目的是什麼?
“今晚漢成使者提出聯姻的要求,應該便是受她所指。”安逸伯轉身,抬頭望著幽深的夜空輕道:“她必是因為二公子,而舍棄了最初的目的,沒有想到的是二公子拒絕了,隻是她為何又要獨自逃走?沒有帶著灼桃?”
安逸伯及蔣少軒都不曾知道發生慈寧殿的那場凶險,若不是梓清讓香雅盯著灼桃,在關健的時候,她走上前與薛氏交談,這刻,隻怕已是禍臨頭。
“梓淇先回來,你去看看她吧,剩下的事明天再說。”
“是,父親。”
蔣少軒辭了安逸伯,轉身回了依蘭院。
聽琴閣。
落雁揣揣不安的來回踱著步子,王梓淇回來了?她平安無事的回來了,而寧玉霜自從離俯後便不曾回來,她和她那個丫鬟同時不見了。發生了什麼事?世子他可會懷疑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