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氏不解看向謝大老爺,“老爺不喜李公子,為何?”
謝大老爺不語,謝沐安也低頭不語。
良久,謝大老爺才道:“囑了方哥兒,不可與此人深交。”
“是。”謝沐安應了聲。
錢氏本想說,李慶奎即是兵部左侍郎之子,當盡力結之,怎的反而不能深交?錢氏又怎知,那李慶奎在上京是個出了名的惡胚,專好玩那幼女,且極盡變態行為之能事。不少窮苦人家的女兒喪生在他的手裏,上京城裏民憤極大,卻奈何他父權大勢威。
“安哥兒,今兒是怎麼一回事。”
謝沐安看了眼氣息不穩的錢氏,想著即使自己不說,錢媽媽也會將今日之事盡數告知謝大老爺,咬了咬牙,便將今日藥王廟發生的一切都說了出來,當然也包括他買凶殺梓清,卻忽的多出一黑衣人追索玉玲瓏,王梓清怒極提出和離的事一一道出。
“你買凶殺王梓清?”謝大老爺凝了目看向謝沐安。
“是的。”謝沐安點了點頭。
“誰的主意?”
謝沐安一愣,續而飛快道:“是兒子的主意。”
“嗬嗬。”謝大老爺冷笑數聲,驀的抬起腳便朝謝沐安狠狠踢去,怒道:“你當真是狼心狗肺的畜生,她是你明媒正娶的妻,三年,難道一分感情也沒?”
“老爺。”榻上的錢氏急切的喊了聲,臉上生起一片晦暗之色,謝大老爺看著錢氏,往事忽的就湧了上來,他閉了閉目,沉沉的歎了口氣,“你說又多出一個黑衣人,還要玉玲瓏?”
“是的。”謝沐安生生的受了謝大老爺那一腳,不敢有絲毫辯解之詞。“父親,玉玲瓏是什麼?為什麼我沒聽過?”
謝大老爺看了眼錢氏,錢氏搖了搖頭,謝大老爺長歎一聲,“玉玲瓏,便是王梓清手裏的那樣東西。”
謝沐安怔愣,“母親不是說……”
“是的,那就是我要你找的東西。”錢氏接了話。
“可是……”謝沐安仍然不解,“母親你說過那是一件玉品。”
“真正的玉玲瓏到底是怎麼樣的沒有人知道,因為當年我們也隻是收到消息,王家的當家主母郭氏曾允諾會將那件東西當成王梓清的陪嫁,不論是誰隻要娶了王梓清便是得了玉玲瓏,無關之人得了,隻不過是榮華富貴一生,而有心之人得了,卻是錢氏謝氏兩族滅頂之災。”錢氏緩了口氣,才繼續道:“所以當年,我和你父親才會讓你上門求親。”
“母親。”謝沐安抬頭看向錢氏,“兒覺得王梓清似乎也不知道這樣物什的存在。”
錢氏輕聲一哼,臉上一抹冷笑,“想必敦氏根本就沒告訴王梓清這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