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閻真差點笑出聲:“你居然還會‘酒桌文化’?”
“喝!”
酒鬼表情變得猙獰,一隻手抓住夏閻真的臉頰,就要掰開強行灌酒。
夏閻真一腳踢出去。
結結實實踢在酒鬼的肚子上。
酒鬼雙腳離地倒飛出去,竟然直接撞破房間的窗子,飛了出去。
“有點弱,還有點彈?”
夏閻真皺眉,幾步來到窗口。
這一腳他真沒打算踢出這個效果。
他看見酒鬼落在酒店之外,臉色猙獰地爬起來:“我的酒!”
手中的酒瓶摔在地上粉碎,裏麵的酒水流了出去。
酒鬼的身上開始冒出大量的液體,濃重的酒味從他身上散發出來。
就算站在三樓的窗口,這點距離,也無法阻擋這濃烈的味道。
其腳下的地麵,一下子變得濕漉一片。
酒鬼嘴巴張開到一個很誇張的角度,上下顎幾乎形成了一百八十度,似乎要從裏麵噴出一道酒柱來。
就在這時,背後的黑暗中,一條長滿了灰白毛發的……觸手伸出,瞬間卷住酒鬼。
酒鬼失衡,腦袋向天,噴射出一道猛烈酒水之柱的同時,被卷入到黑暗中。
一秒鍾後,黑暗裏傳來令人毛骨悚然的咀嚼聲。
一分鍾後,有什麼東西飛出來,滾落到酒店燈光的籠罩範圍內。
那是一塊人的頭骨,上麵還有一些鮮血滑落下來。
夏閻真看向深沉的黑暗,看不出裏麵有什麼東西。
長著灰白色毛發的觸手,會是什麼?
轉過身,理查德絲毫沒有在意房間裏麵發出的事情,依然喝著酒。
他喝完最後一口,酒瓶內已經到不出酒水來。
“好……”
含糊不清了一句,理查德栽倒在到地。
鼾聲在房間內回蕩。
夏閻真也懶得叫醒他,走出房間,順便把門給虛掩上——房門的門鎖被他踢壞了,不能再鎖上了。
回到了房間裏,夏閻真繼續大開房門,坐在椅子上。
一夜飛快地過去。
不是誇張的形容,而是在闡述事實。
隨著後半夜的到來,一樓落地鍾響起的頻率也越來越快。
5點到6點之間,隻有十五分鍾,落地鍾就敲響了。
而六點之後,落地鍾的時間又恢複正常,差不多一個小時才響起來。
6點後,酒店外麵的黑暗就逐漸消失。
到7點,天色已經完全大亮。
酒店的夜晚,落地鍾的指針轉動會越來越快,而整個時間,又以落地鍾為標準。
夏閻真站在窗子向外看去,除了昨晚所見的一條道路外,是一片曠野,寥寥無幾的低矮樹木,還有一些不算繁茂的黃綠草。
一眼看過去,看不到邊際。
至於昨晚出現過的“動物”,早就不見了蹤跡。
整片曠野上,就隻有一家孤零零的歡樂酒店。
動物園很大,卻不見動物。
7點過後,夏閻真走出房間,去敲302的門。
好一陣子也沒有人來開門,夏閻真抬起一腳將房門踹開,房間內空蕩蕩的一片。
床上的被子整整齊齊,完全沒有任何睡過的痕跡。
服務人員八號根本就沒有來過房間裏。
“現在可以出去了嗎?”剛走出來,旁邊的房門打開,和美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