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定金,你盡快把貨準備一下,要快,知道嗎?”

“放心吧大哥,沒問題的。”

老虎仔拍著胸脯保證。

“最好是這樣,如果讓我知道,你把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我殺你全家。”

解款車被劫的案子,蘇白是知道的。

他當時就在附近的金店裏,要不是危險感應對危險的預知;讓他及時做出應對,恐怕就不能抱得大嫂……就不是後背受點輕傷那麼簡單了。

所以。

他尤為關注這個案子。

想看看匪徒是誰,打算找機會感激一下對方的八輩祖宗。

隻不過,線索有限,報紙上隻是刊登了搶劫的事實,著重批判了匪徒的凶悍和毫無人性,至於其他的。

照片,個人信息,過往記錄,一個都沒有。

對方不但裝備精良,訓練有素,而且還做了相應的偽裝。

包括警署也沒有查到任何相關的身份信息。

很顯然。

這幫人應該是境外的雇傭兵。警方的資料庫裏沒有他們。

蘇白旁敲側擊的問過馬軍,想看看有什麼內幕,後者也說不出所以然來,隻說警隊有個同事的未婚妻在那場劫案中受了重傷,好歹搶救回來了。

可是,今天,從老虎仔的表現來看,蘇白差不多知道那夥人的真實身份了。

確認了配角的身份,再聯係時間,就不難推斷出主角了。

答案呼之欲出。

天養七子麼?

蘇白摩挲著下巴,覺得這事有搞頭。

一億美金新鈔。

換算成港資,豈不是好多個小目標。能做多少慈善事業啊。交給黃sir,又是大功一件。

“棠叔應該不是花弗的人殺的。”

蘇白正開著車,副駕駛上的駱天虹忽然來了這麼一句,打斷了他的思路。

“為什麼這麼說?”

蘇白心中一動,忍不住想聽聽對方有什麼高見。

“棠叔現在已經是半退休狀態,勢單力薄,所以有人會搶他的地盤,但應該不會有人殺他,因為這完全沒有必要。

誰會沒事,對一個五十多快六十歲的半拉老頭動刀動槍?.

大家都是講武德的好嘛。

實際上,李振棠的場子,也不是什麼大場子,掙錢有限,也就牛精威跟他搭界,眼瞅著忠信義式微,所以才會壯著膽子踩過界

牛精威是他挑的,按理說,如果花弗要給自己小弟報仇,也應該找自己,而不是找李振棠。

江湖規矩如此。冤有頭債有主。

然而。

李振棠死得太快了。

當晚,他幫他找回場子,下半夜,他就死了。

社團又不是差佬,行動怎麼可能會這麼迅速。

“有可能是牛精威的手下做的,他們動不了你,還動不了棠叔?也有可能是別的幫派,想要將棠叔的死,嫁禍給花弗,希望我們兩家打起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嘛。”

“你說”,駱天虹突然轉頭,看向蘇白:“會是哪個幫派?”

“這誰知道,自從發生一連串的事件之後,差佬針對我們,壓得抬不起頭,周邊的勢力也虎視眈眈,想要撲上來咬一口,他們這時候殺了棠叔,就是想要把水攪渾,然後渾水摸魚。所以,誰都看可能。”

蘇白詫異的看了駱天虹一眼:“你怎麼突然說起這個?”